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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山赴死的阿妈(第1页)

风雪肆虐,呼啸敲击玻璃,夏天在薄霁明生前的小隔间静坐,下午满秀带他进来过,一张一米二的书桌,玻璃下压着许多照片,有两个孩子的,也有满秀的,镜头里的两个孩子和满秀看上去比较鲜活。

薄霁明不爱拍照,桌面上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只有摆着的一家四口合照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不爱笑,顶多嘴角勾起个不大的弧度。

夏天?抬手隔着玻璃碰了一下照片,冰冷的触感提醒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薄霁明这个人。

夏天低凄叹了口气:“霁明,你回来看看孩子们吧,你的妻子满秀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灯泡已是老款,滋滋闪烁,随时会罢工的架势,夏天仰着脸,灯光照透了他漆黑眼珠,水渍闪烁看什么都模糊,夏天俯身把脸埋手掌搓了几把,再度抬起头,却恰好看见了压在桌角的一封信。

夏天拿过信封拆开,一页写得不那么标准的瘦金体字迹的纸张映入眼帘。

夏天记得,这是薄霁明最喜爱也最擅长的字体。

字迹偶有晕染,看起来是斟酌着写写停停。

字里行间皆是满秀交托与遗憾口吻,思及满秀也许想寻死,夏天一刻不敢耽误,找了外套套上,裹得严严实实,夏天放轻动作出门,往隔壁院子走去,门口的铁门并未上锁,他轻而易举推开条过人的缝隙,敲响主屋的铁门。

窗帘严密,灯亮了,稍稍透出光,隔着门,男人粗着嗓门用本土方言询问:“谁呀?”耂啊疑正里’漆聆9寺溜3栖伞聆

夏天听不懂,直白说:“我找满秀。”

高大男人拉开门,一身陈旧秋衣,表情有些懵,汉语吐字生涩:“满秀?你谁啊?满秀怎么可能在我家?”

夏天与男人身高齐平,但身形清瘦不若男人魁梧,他表明来意,高大男人身后的女人已套好外衫,用很别扭的汉语说:“你是不是看错了,满秀没来过我家。”

想到一种可能,夏天在心底倒吸口气,身后是茫茫白雪,夏天焦急问向女人:“通往雪伦山山顶的路怎么走?”

女人下意识看了眼自家男人,得到允许后,给夏天指了路,男人转身回屋,夏天道谢要走,女人担忧说:“你穿太薄了,山顶风大,雪深,你会冻死山顶。”

“谢谢。”夏天准备回屋再拿薄霁明的外套穿上,这时男人已经穿好衣服出来,取了两只手电,一只递给夏天,臂弯挂着的大袄也给了夏天,一言不发在前头领路。

山顶的路艰难陡峭,夏天深一脚浅一脚跟在男人身后,眉毛眼睫挂满白霜,手脚早已失去知觉,男人偶尔回头拉扯一把夏天。

两个大男人冒着狂风暴雪费劲爬上山顶,银装素裹漫漫无边际,一抹艳丽的红色披风若一株迤逦的山茶花在崖边猎猎绽放。

夏天奔跑过去,检查满秀的呼吸脉搏,全都消失了,夏天责怪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满秀的异样,他怔怔望着满秀冰封的模样。

秀发若雪的满秀一手紧捧陶瓷罐,仰着脸,唇角笑容恬淡,仿佛无牵无挂,整个人已然像一座出自名家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冰雕。

冻僵手指紧紧箍着瓷罐,指缝沾着灰白粉末,意识到瓷罐里曾装过什么,夏天双腿一软,径直跪在雪地,男人一把扯住他,瞅着他通红眼眶,阻拦道:“起来,膝盖还要不要了,这会不能掉眼泪,眼睛会冻瞎。”

夏天无声抬起脸,任由风雪肆虐脸颊,可惊奇的是,风雪缓缓小了,仿佛要他痛痛快快哭一场。

“真是稀奇嘛!”男人朝四周打量说,“雪伦山山顶的风雪鲜少有停歇,夜间暴雪更是严重,眨眼停了。”

夏天听不太懂男人的话,双掌捂着脸,再无法压抑闷哭出声。

不知夏天这个外乡人与满秀什么关系,男人的手搭在他肩头安慰性拍了拍,唏嘘道:“这对满秀来说是解脱,别太伤心。”

……

按照雪伦山的规矩,人死后要焚烧,满秀的尸体抬下山后,停放在院子里。

不过一夜,变故这样大,薄樱还小,不敢相信昨晚还温柔亲吻她的阿妈今天就没了,哭得反复呕吐,最后被夏天安慰睡着,薄敛冷静得可怕,一点也不像个九岁的孩子,看着满秀的尸体,怕她冷似的,将垂落一边的手塞进了被子里,艳阳倾洒,满秀的头发湿漉漉乱糟糟,薄敛从屋子里拿出梳子整齐梳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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