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航似懂非懂,想了想,问:“凛子啥审美啊?”
“首先,得盘靓调顺啊,你看看咱黄了的这几个小嫂子,哪个不是能当模特的,还有一条铁律,得是大长头发,还得能扬手抽人耳光的带派大妹。”
“菜团子,我之前谈的哪个是你说这种?一个两个乖的不行,谁伸手就抽人耳光了?”
“这条是我加的,”蔡翔低头吃了两口菜,嚼了嚼又道:“你看啊,你这人就喜欢抽人耳光,要是谈恋爱谈久了,两口子难免有点磕磕绊绊,那你说,不能光让你抽小嫂子耳光,不让她往回抽吧。”
这话一落,陈凛跟白子航笑的都快抽过去了,好大会的功夫陈凛才缓过来,他用手背擦了擦眼角。
“你他妈的,我咋可能跟对象动手呢,更别提还是你描绘出的那种大美女了。让女人受伤的事情我做不到。”
“放屁,你提分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能一样啊。”
“咋不一样啊,情伤不是伤啊?不过也是,情伤走不了医保。”
陈凛不再搭理蔡翔,埋头吃饭,同时掏出手机给周胤发了短信,问问这傻逼起没起床,他早上走之前给他留了煎蛋和煎面包。
饭桌上,蔡翔跟白子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
白子航还在回味着蔡翔总结的陈凛审美,又问:“那为啥是大长头发?”
蔡翔道:“凛凛这傻逼兼职理发店托尼。”
呦,凛凛回来了
下午陈凛也没翘课,乖乖上到了四点半,实在坐不住了才从学校收拾东西走。刚出门碰上了赵金萍,赵金萍把陈凛领到了办公室。
“萍萍姐,我这不是乖乖上了一天,又怎么了?”陈凛坐在小板凳上,边说着,伸手打着哈欠。
“你是上了一天了,等会不还有自习课呢?你着急走啥,你家里藏金条了,不回去守着心难安是吧?”
“哪有的事啊,家里有金条我还上啥学了。”陈凛摆了摆手,哈欠根本止不住,“萍萍姐,我真困得不行了,放我回去睡觉吧。”
“等会的,说完正事。”赵金萍叹了一声,顺手拿起茶缸,俩手捧着茶缸犹豫了一阵,“你这最近总不来,是不是家里有事,有事就跟老师说,别自己一个人出去瞎逛。”
“没有的事,我就是冬天爱赖床,不想来。”
“啧,咱们学校大部分都是钢厂的孩子,钢厂出了那么大的事,谁能不知道啊。你爸又是财务,压力大点没工夫管你也是正常的。但你也不能破罐破摔啊,这不是把自己大好前途都埋没了。”
“真没破罐破摔,明儿我还来,行不行。”
“你这说的,你上学还是我上学,还得商量着来了是不是?”赵金萍端着茶缸仰头喝了一口,眼神扫了一圈,又问:“这钢厂,复工啥的,你爸有没有跟你透信啊?”
陈凛想了想,快速解码了赵金萍这句话。
她这人吧,平常挺爱钱的。每个月的工资得拆出来好几份,其中一份就会拿来买股票,估计这是拿了钢厂的股,站在风口犹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