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狐没回她,只遽然掩面道:“去鸡舍吗!难道要看着方才还鲜活的小鸡,转头就被拔毛扭脖,卖出去供人口欲?”
“我可不去鸡舍,好残忍……”
说着说着竟嘤嘤哭起来。
这怼刘姣的意图太明显,桑寂皱眉,想出声制止二人谈话,止住这战争的矛盾声。
谁料还没等他开口,就见刘姣一脸傻气,认真安慰满是惊慌的新月狐:“仙女莫怕啊,我们卖的是宠物鸡。”
桑寂:“……”
新月狐:“……”
过了好一会,新月狐巴掌大的小脸涨得通红一片,看着和个桃花一样。
刘姣疑惑,还想上前问问仙女为何这般模样,是生病了吗时——
方才还听刘姣指挥的桑寂,此时却变了脸色,冷声打断了她。
“慎言。”
他声音平静,
“可以走了。”
话落,就没有丝毫犹豫地阔步出了院子,独留刘姣一人。
啊?别又留她一个人啊!
呜呜,他怎么又对她这么冷淡!
刘姣见他自顾自拿上工服离开,果然如桑寂所料,她立马焦急地和新月狐说了声下次见,就赶紧小步快跑地追在桑寂屁股后面,怕又被这只脾气怪异的鹰无情甩下。
新月狐才算得以摆脱这场丢人现眼的闹剧。
走在路上,刘姣大气都不敢喘,极为小心翼翼,时不时偷瞄脸跌得和冰坨子一样的桑寂。
但他一路上,只给她个锋利的侧脸,刘姣真心不知道他为何又生气了。
“抱歉。”
此时离刘姣家的院子已经很远了。
桑寂突然冷不丁地出口。
没有丝毫羞耻地说出自己错了的话。
垂头丧气实在苦恼桑寂为何生气的刘姣,闻言猛得抬头,灰暗圆溜溜的黑眸瞬间亮色。
给她道歉?!
他没生气啊原来!
不对,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桑寂和刘姣并排走着,沉闷又柔和的少年声音,在寂静的乡间小道里,能听得格外清楚:“其实,她有点小作,但是心并不坏。”
“你不要讨厌她。”
“她”,是指谁?
刘姣仔细从脑子里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