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他不再停留。
远离这种人。
“大侠,大侠您生气了?”
雨一直落到晚饭,桑寂也对刘姣没个好脸色。
可能是厌蠢,烦躁是越发盛。
以至于在饭桌上看到刘姣就撇开眼。
直到刘姣爹端上来了一个极其大的盘子,盘子上有不同做法的三分肉。
刘姣爹介绍:“这菜为三吃牛肉,一卤,一炖,一油煎。”
他乐得嘿嘿,胡子随着笑意掀起来,露出洁白的大牙:
“铁牛不是想要我家的牛?我就拿我家耕地的水牛和乡绅换了养殖牛,他梦寐以求的,我家拿来随口吃了——”
“呵,我就要让铁牛看看他失去了什么好姑娘!气死他!”
刘姣爹是会气人的,铁牛要是听到这消息,一辈子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饶是桑寂见惯大风大浪的眸中,都划过丝震惊。
毕竟在如今的怀梦国里,牛是公认的大宝贝,可以说是一户人家的命根子,要牛不要人。
贵族餐桌上,一年都见不得有多少牛肉。
耕牛更是被下令不得宰杀。
刘姣的父亲,竟然说吃就吃牛肉,说换就换,就是为了给刘姣出口气。
还不够。
一股酒香袭来。
刘姣娘又双手捧着钧窑大碗进屋,随着她放到餐桌上,众人皆看到里面盛的虾油鸡。
色泽金黄,油光闪亮。
刘姣爹来到正思索的桑寂面前,拱手道:“多谢大侠救我家女儿,这鸡是我家鸡舍特产的食用鸡,肥美得很!快尝尝!”
“吃个便饭,别拘谨!”
桑寂不动声色地说没事。
刘姣的父亲,没曾想的大方。
毕竟鸡对他一个鸡舍的账房先生来说,价格昂贵,一年到头也只能见鸡跑,嘴上吃不到。
倒也符合他对刘姣父亲的印象。穷,但是喜欢面子。
刘姣爹:“大侠恩情没齿难忘,所有需要,在所不惜,来日必将备礼登门。”
开饭了。
发旧的碎花餐布五光十色。
餐桌上不止有刘姣三口,还有桑寂、新月狐,以及村长两口子。
村长和刘姣爹谈得尽兴,刘姣娘和村长夫人也捂嘴乐得开怀,桑寂则给新月狐布菜。
他本想请新月狐回卧房,他好守着她。
但新月狐说想看热闹,他便就留下来。
只剩一个座位空的。
所以用餐时,桑寂身侧是刘姣。
一瞥见桑寂突然坐在身侧,刘姣心提在嗓子眼里,吃饭的速度都慢下来,一点一点咬,吃完汤水还装模作样拿布绢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