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持明确拒绝了秀莲。
他态度礼貌温和,礼也完备,堪称滴水不漏。
日傍西山,山衔落日。
一日悄然而去,陈持和陈娇该回府了。
马车候在草村村口。
秀莲送别陈持入马车时,她的眼圈泛红,但却并没有不甘的痕迹,也没看刘姣一眼。
饶是敏如桑寂,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刘姣这事在桑寂看来做到位了。
只要秀莲没坏到胚里,就不会再掀起风浪。
草村风清水秀,偏安一隅,在百经沙场的桑寂看来,不可能养出多大的事端。
*
刘姣的日子彻底安稳了。
只是和桑寂的关系仍旧疏冷。
二人虽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处一个屋檐下,但却从不说话。
桑寂不看她,刘姣也忍着冲动,不去主动找他。
半月后,却有一风声,打破了安宁。
最初是刘姣家门槛缝莫名被塞一堆纸条。
上头写的什么,她不知道。
因为刘姣根本不识字。
只以为谁家塞信塞错地方了,压根没在意。
而后几日,刘姣来小溪浣洗衣服。
她才蹲到小溪边,便见方才还热闹闲谈的大娘们面色变得很差,莫名白了她一眼,就手牵手背跟背离了她老远。
这时,刘姣才发现不对。
最后,换洗完衣物,她去挑水时:
几个相熟的大爷不怀好意地扫了她一眼。
交头接耳道:
她虽生得丑,这小身子倒是好。
那眼神看得刘姣很难受。
她是个傻愣的,把手中十斤重的实木水桶直接砸在这几个大爷头上,也不管和他们熟不熟的。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以后的事以后解决,现在先整治了再说。
几个方才还满嘴流油摸下巴的大爷,现在突然被狠狠砸,怒目圆瞪地摸着头顶,痛得龇牙咧嘴。
最老的那个指着她颤颤巍巍。
“小娘皮,你给我等着!”
刘姣翻了个大白眼:“手不好,爷爷要去治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