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眼睛……”
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断响起,她还能光明正大在人群中行走,得益于除了细微之处与普通人类别无二致的外形。
那晚后,御子就和魇梦分开了。
但是,随着她布下的符阵越来越多,这片区域几乎都在掌控之中了,那个人的行动,也逃不开她的感知。
耳语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御子停下脚步,有人放下木栏特地挡在自己面前,眼纱下的眼睛将形色各异的表情收入眼底。
年轻的女孩透露出一丝怜悯,看不过眼,上前争辩:“别做这种事了!”
在路人眼中,她大约是瞎了双眼的可怜人。
她正要踏过这场闹剧,却敏锐的感知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猪突猛进!”
大力的撞击将临近的车厢震得抖三抖,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她趁机从缝隙中划过,远离了现场。
黄发少年拼命拉住野猪头,发出尖锐的叫声。
“善逸,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红发少年撑着下巴冥思苦想,这附近总是时不时飘出一股让他鼻子发痒的味道。
“没,我什么都没听到,比起这个,快阻止这个笨蛋啊!炭治郎!”
几人带着佩刀闹出这么大动静,警卫纷纷聚集过去。
“抓住他们!”兵荒马乱的一通让他们暂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此时御子已经转移到几公里开外,眼睛却仿佛还能看见三人动向般盯着远处。
压住她的那块沉重的石头晃了晃,脸上出现几分茫然,不知怎的,她无意识隐去了那对让无惨念念不忘的花牌状耳饰,模糊的画面下看起来就像一场普通的闹剧,而背后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察觉异常。
她无意中发现一个重要的事情,那个男人的视觉和自己并没有完全同步,严格来说,是她使用血鬼术感应到的画面,在传送中所有延迟。
是血鬼术本身造成的效果?还是无惨进行信息共享的过程本身就是这样?她无从得知。
随后,身体一松,被监视的感觉消失了,无惨也不会24小时关注着她这一颗棋子,只是如恶趣味般,恰到好处的视察两眼。
借着月光激活所有符阵,眼中的场景迅速活跃起来,半晌,她大概掌握了状况。
眨眨干涩的眼睛,那些留下的印记并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传达信息,只有在她的主动控制下才算是真正有用。
但是,那个红头发的少年,太敏锐了,还是离远一点观察。
御子敛住气息稍微拉近了距离。
“阿嚏!”红发少年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
“怎么了?炭治郎。”黄发少年担忧的看他两眼,随后眼神一凛,抓住他的衣领:“啊!该不会有女孩子在想你吧!”
“不是啦,”炭治郎扯下善逸的手,鼻子动了动,仔细感受了一下:“刚刚开始,偶尔会闻到有点奇怪的味道,总感觉有点像鬼,但是不是很确定。”
“鬼?!在哪儿?要不我们回去吧!”触发关键词的善逸一改质问的表情,瑟瑟发抖扑到他身上。
“管他什么鬼!全部砍光!”野猪头套的男生双手叉腰,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赤裸的上半身完全挡不住身后的两把刀。
车厢内的人投去异样的目光。
“笨蛋,快藏起来!”为了避免再次发生下午的情况,善逸赶紧推着两人找到他们购票的座位,只希望赶紧找到人问完问题,在遇见鬼之前离开。
……
眼看拿着特制车票的小孩上了车,御子掐着时间继续等了会儿,落到列车的车头。
车厢内静悄悄的,她从铁皮上踏过去。
魇梦正如痴如醉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里面的人与餐盘中的食物无异。
“来欣赏我的作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