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天元,我自己也能找。”
“不,不是这样!”夜蛾正道急忙去抓他,“我还没……你不能去!”
“咚!!!”
在那只粗糙的大手触碰到孩童之前,柔软的绸缎将他紧紧包裹,扔到一扇门上。
紧闭的木门牢固无比,夜蛾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不可以……
不可以……
动了天元,你就永无宁日了……
只有经历过动乱的人,才会知道安宁的可贵。
但小醒不在乎。
他喜欢平静的生活,喜欢躺在草坪上晒太阳,喜欢在屏幕里数飞来飞去的星槎,但这些都不代表,他对安宁无法割舍。
他骨子里刻着不服输和血性。
为什么要爬山?
因为山就在那里。
星子垂下帷幕,月与风始终静默。
似有清脆的铃声响起,空间中泛起金色的涟漪。
苍舒醒屏住呼吸,时间仿佛在他眼中变慢,薨星宫中的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
不同的门发出不同的光,那是虚数能在空间中跳跃。
斑驳、芜杂,无理无序……最亮的那一个是……!!!
他猛地抬起头,锁定那扇门,手中绳镖如闪电般挥出!
“哗啦——”
坚不可摧的结界门在他面前宛如纸糊,一触即碎!
“啊啊啊!!!”天元大惊失色,当即筑起无数道新的结界。
但没有用,这些花里胡哨的都没有用。
绳镖带着流淌的金色,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就连甩到金点的地方也被迅速腐蚀,发生剧烈的爆炸。
偌大一个薨星宫,就在这样的攻势下一点点分崩离析,封印着的咒具咒物各种东西都从天上掉下来,所有结界都开始减弱,随时可能消散。
而小醒手上添着新的伤口,始终流着血。
“不行,我还不能死,现在不能!”天元喊道,"至少要再等十年,现在不行!他们还不能独当一面!"
小醒才不管牠这些有的没的。
诛杀孽物的第一原则:不要听废话。
经过五百年的衰老,天元早已外强中干,就如蚍蜉见青天,顷刻间便迫近死亡。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轻巧的剑突然挑起三棱锥,将其推到一旁,扎进地里。
苍舒醒一愣。
却见来人头戴斗笠,白色的长纱笼罩整个身形,仅有面前那块短上许多,露出唇红齿白的下半张脸。
而他的嘴角始终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