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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第8页)

鬼使神差地,王梅没有像往常处理信件那样将它单独放在史今的办公桌上。

她紧紧攥着那封信,像攥着一个滚烫的秘密,快步走进了旁边无人的小会议室,反手关上了门。

心跳得厉害。她靠在门板上,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

信封很薄。她用微微发颤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沿着封口撕开,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信纸只有一页,字迹是许三多特有的、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的方块字:

六一:

信收到了。知道你安顿下来,和班长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多了。东北冷,你的腿要格外注意保暖,我随信(可能分开寄)再寄些新配的膏药过去,效果应该比上次的好。你多保重身体。

班长……班长他还好吗?身体怎么样?工作累不累?你在他身边,多照顾着他点。

班长,对不起。这些年,一直没联系你。不是忘了,是……有很多原因。等这次任务结束,我就请假去看你们。

我有很多话,想……想当面和班长聊聊。

保重

许三多

信很短,内容也朴实。但王梅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那几行字上,尤其是“班长……对不起”、“不是忘了”、“想当面和班长聊聊”这几句。

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地刮过她的心。

“踏实多了”?因为伍六一和史今在一起?

“多照顾着他点”?仿佛她这个妻子不存在?

“对不起”?“不是忘了”?“想当面聊聊”?这些含糊其辞又饱含深情的字眼,在王梅看来,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暧昧和令人作呕的“腻歪”!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混合着尖锐的心酸猛地涌上喉头。王梅猛地捂住嘴,才没让自己干呕出声。她捏着信纸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纸张边缘被捏得皱成一团。

原来如此。

原来那个叫许三多的“战友”,就是这样惦记着她的丈夫的。

男人和男人,这个许三多肯定也是一个同性恋,就是他,这么多年吊着我的丈夫,害得史今。。。。

原来史今那扇永远对她关闭的心门,里面装着的是这样一份“沉甸甸”的牵挂。

愤怒像冰冷的火焰在她眼底燃烧,烧干了那点酸涩。

她慢慢直起身,将那张被捏皱的信纸仔细地、近乎残忍地重新抚平,然后折叠好,塞回信封里。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渐沉下来的暮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她对着窗外虚无的空气,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宣判,又像是在邀请:

“嗯,你想见史今,是吗?”

她停顿了一下

“好啊。我们聊聊吧,许三多先生。”

深秋的佳木斯火车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煤烟、人体汗味和远方寒意的独特气息。

出站口人头攒动,刚下车的旅客裹紧衣领,行色匆匆,汇入这座北疆小城的暮色之中。

王梅穿着一件厚实的深色大衣,像一尊冰冷的雕像,静静地伫立在汹涌人潮的边缘。

许三多确实如他在第一封回信中所承诺的那样,后续又寄来了好几封信。

这些信,跨越了遥远的距离,带着军营特有的油墨和纸张气味,以及写信人那份执拗的认真,一封接一封地抵达了佳木斯那家小小的旅行社,准确地落入了那个绿色的铁皮信箱。

然而,它们从未到达它们真正的主人——史今——手中。

每一次,都是王梅。她像一只沉默而警惕的蜘蛛,守着这张由婚姻和谎言编织的网。

每当那熟悉的部队番号邮戳出现,每当“许三多”那笔迹工整的名字映入眼帘,她的心都会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随即升起一股混合着愤怒、酸楚和……自我厌恶的强烈情绪。

她总是趁着史今带团外出、伍六一跑外勤、或者办公室里人最少的时候,迅速地将这些信抽走,藏进自己大衣最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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