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哆嗦着起身想走,被孟阿野和道松落同时按住她的肩膀,“别急着走呀。”
“上一位夫人死在祠堂,祠堂有什么?”
“不,不…没有…”
“你们陈老爷供着哪位神仙?需要这么多的祭品?”
“没…不是…不是的…”
春桃哭得说不出话,她拼命地摇头挣扎,想要挣脱两人的束缚。
道松落眼睛一转,手上掐了一个诀。
“快看那儿!”他指了墙角,一条白线在墙壁上游动着朝他们冲来。
春桃一见到就吓得动弹不得,道松落见时机成熟,扔出一张符纸,那符纸发出猛烈的亮光,光暗下去后白线的已经没了踪迹。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
孟阿野赶忙安慰她,“你看,他没骗你,他有办法对付这东西的。”
道松落故作高深地收手叹气,“看来是缘分未到,我注定帮不了你呀。”
春桃才从恐惧中回神,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抱住孟阿野的腿痛哭起来,“夫人,夫人我求求您,救救我吧,救救我!夫人,呜呜呜。”
孟阿野吓了一跳,心底奇怪,按理来说她应该求道松落啊。
“起来说,起来说,别哭了啊。”孟阿野轻柔地哄着,给春桃擦干眼泪。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道松落严肃起来。
春桃平复了心情,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府上,府上供了一位神仙,老爷说,是,是莲仙。”
“莲仙?祖传的?”道松落挑眉。
“不,不是…是老爷从后山挖出来的一尊石像,能保陈家富贵。可自从石像请回来,府里就,就怪事频发。”
“上位新夫人过门当晚,被老爷亲自送去了祠堂,说是让她给石像磕头上香。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察看,祠堂的门是锁着的,窗户也钉死了,可她就直挺挺地跪在石像前,脖子上…脖子上有圈红痕,跟被线勒过一样。”
孟阿野觉得她的话似乎有些奇怪,“然后呢?”
“然后…后来,老爷让人把新夫人安葬了,他自己也卧床不起,府上的事全权交给了大少爷,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死掉,他们都是,都是被那条白线害死的。”
“祠堂在哪儿?”道松落偷偷捏了捏孟阿野的手。
“在,在…”
“你带路。”
春桃诺诺点头。
外面的天竟然已经黑了,三人出门就碰上了玉埋香。
“大,大少爷。”春桃行了礼就缩到一旁去,把头埋得低低的。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玉埋香挑眉。
“夫人要去祠堂看看,大少爷,老爷的规定,新过门的夫人都要去祠堂拜拜。”
孟阿野怀疑地瞄了一眼春桃,又看向玉埋香,要说的话尽在不言之中。
“成,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看看吧,我也好久没去过祠堂了,正好为爹祈祈福。”
“这,这…”春桃嗫嚅几句,“遵命,大少爷。”
夜露重得像泼在身上的冰水,四人踩着青石板路往祠堂走,脚步声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春桃走得很快,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浸透,她好几次差点被路边的石子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