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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第3页)

镜中,楚鸣山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他小心地将一部分长发编成精致的发辫,盘在脑后,留下大部分长发自然垂下。

“为什么不全编起来?”

“修女通常会将头发全部收起,但安塞尔主教派系有所不同。”楚鸣山解释着,手指仍在轻柔地梳理着发丝,“他们相信女性的长发是女神赐予的礼物,应当部分展示以示敬畏。”

孟阿野透过镜子看着楚鸣山的动作,忽然注意到对方的手指在轻微颤抖,“怎么了?”

楚鸣山停顿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孟阿野眨眨眼,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楚鸣山抿唇,拿来那两条头纱,把白色的那条半扎进头发里,前额留出很长一部分,一直到大腿的位置,他用珍珠发夹把白纱编进前额发里,露出光洁的额头,一直向下,编到右侧颈窝后固定住,胸口便垂了一条长纱作为装饰。

“耳夹呢?”

孟阿野指了指抽屉,楚鸣山取出耳夹给他戴上,又敲了敲黑箱,箱子弹出夹层,里面是一些化妆品。

楚鸣山从夹层中取出一套精致的化妆用具和几个小巧的瓷瓶。他打开其中一个瓶子,里面是带着珠光的浅色膏体。

“需要稍微调整一下,更柔和一点。”楚鸣山解释道,指尖沾取少许膏体,“内庭的修女们钟爱苍白感,会用各种彩妆调整自己的肤色。”

孟阿野闭上眼,任由楚鸣山的指尖在他脸上轻柔地涂抹。那膏体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触感清凉舒适。楚鸣山的动作专业而轻柔,弄得人很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孟阿野忍不住问道,眼睛仍闭着。

“在神学院时,我负责为最重要的圣像做年度妆容修复。那时候练出来的。”

他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好了,现在看看。”楚鸣山轻声道。

孟阿野睁开眼,看向镜中的自己。妆容的变化微妙却有效,虽然五官没怎么不同,但面部线条变得更加柔和,肤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确实更像一个长期居于室内的虔诚信徒。

全部装扮完成后,楚鸣山退后一步,目光深沉地打量着孟阿野。一位长发如瀑的修女,面容苍白柔美,黑色的修女服庄重典雅,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虔诚而神秘的气质。

“完美。”楚鸣山低声赞叹,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感,“非常漂亮。”

他为孟阿野披上黑纱,罩住了整个头,只露出一小部分下半张脸。

孟阿野转身面对他,长长的裙摆和头纱随着动作轻轻摆动,“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吗?我亲爱的引荐人。”

楚鸣山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当然,我虔诚的修女。”

孟阿野把手放上去。

楚鸣山却顿住了,仔细端详着孟阿野的手,忽然又从箱子里取出一双黑色的手套,“差点忘了这个。”

孟阿野顺从地戴上半透明的黑色蕾丝手套,这让他原本就纤细的手指更添几分优雅。

“现在真的全都准备好了。”楚鸣山深吸一口气,向孟阿野伸出手。

两人的手再次交握,这一次,孟阿野能感觉到楚鸣山掌心微微出汗,显露出他内心的紧张。

“记住,”楚鸣山认真叮嘱,眼神严肃,“无论发生什么,跟紧我,不要单独行动。彩蔷薇大教堂远比看起来复杂,里面的人都不是简单角色,我给你安排的身份是天生哑巴,不用说话,不用担心声音的问题。”

孟阿野点点头,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他知道,今天的行动将决定他能否找到关于莱德浦狄奥的线索,必须慎之又慎。

当他们终于走出公寓,清晨的阳光洒在孟阿野身上,黑色的修女服在光线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长发的末梢和头纱几乎触及地面,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楚鸣山为孟阿野打开车门,小心地帮他整理好裙摆,防止被车门夹住,动作自然而体贴。

上车后,楚鸣山没有立即发动汽车,而是转身认真地看着孟阿野,“一旦进入教堂,我们就是真正的信徒和伴侣。任何细节都不能出错,包括。。。”他顿了顿,“一些亲密的举动。”

孟阿野歪头,“什么意思?”

“伴侣之间会有一些自然而亲密的互动,”楚鸣山眼神闪烁,“牵手、耳语、甚至…必要时可能需要更亲近的接触,以免引起怀疑。”

孟阿野点头,“我明白。我会配合的。”

楚鸣山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很快被掩饰过去,“放心,我不会越界。”

孟阿野没再说话,把刚刚出门前抽空拍的照片发给了明泽锦。

照片里,他撩开了黑纱,笑着冲镜头比了个耶。

星标]超级大帅锦:晚上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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