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不担心琥珀组的报复……虽然以我的经验,是不觉得以你的咒力能使出什么术式来,但你显然对自己的自保能力很有自信。”
甚尔用虎牙磨了磨餐叉,像只惦记着猎物的野兽。
可下一秒,他就放下了餐叉,像个乖巧的学生似的端正坐姿,露出了微笑。
“实不相瞒,神雨小姐。我其实也受这事的牵连,丢了几份工作,也回不去原先的安全屋了。”
这话并不全是谎言。
向孔时雨下达了委托的真白组未能抗住琥珀组的反扑,其组长在事发的第二天,就被琥珀组雇佣的诅咒师摘了脑袋。
孔时雨这只韩国狐狸才刚闻到味儿,便一溜烟地跑了个无影无踪……虽说他并没拖欠甚尔的尾款,可出于对彼此合作的“信任”,甚尔几乎把之后的档期都留给了孔时雨支配,这家伙跑了,后续的任务也就跟着飞了。
但“回不去原先的安全屋了”,这就是谎言了。
甚尔对自己的能力,有着百分之一千的自信。
这个几乎从未获得过来自他人尊重的青年,他唯独对自己的实力——这份被诅咒的,舍弃全部咒力得来的身体素质——这是支撑他继续存在的基石。
而甚尔能平安的存活至今,自然也是因为他的实力的确就是这样的强。
强到即使是琥珀组倾尽财力去买凶,也只能给甚尔的生活添点儿小堵。
何况,由于甚尔做的过于利落,以至于琥珀组甚至都不知道他与自家事务所的那起凶案有关。
所以“回不去安全屋”的确是谎言。
这单纯就是因为甚尔对神雨产生了兴趣,单方面的希望能和对方产生更多的联系,因此才抛出的橄榄枝。
……而且,甚尔还有种直觉。
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好像一直有什么东西在甚尔耳边嗡鸣,似乎是想要告诉他面前的女人绝不像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当然了,神雨看起来也并不怎么简单。
可越是如此,甚尔便越是好奇。他确实也想知道森罗神雨这样性格的人,是如何在这样一个社会里生存的。
这样一个仿佛时刻都准备拿起炸|弹和恶徒爆了,死都不怕的女人,到底是如何保持着如今的个性,存活至今的呢?
他很有兴趣。
至于神雨如果根本就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这个展开,甚尔想都没想。
毕竟,这完全是互利互惠的好事。
“别担心,倒不是没常识到想要住进你家。是这样的,森罗小姐。我需要一个地方来存放我的一些行李与物品——绝对安全,绝对无害。就是因为它们太过安全无害,我才需要单独找个地方安置它们。”
“我看你家还蛮大的,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小忙,那就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这个气质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小青年,他微微一笑,以再寻常不过的语气说道:
“这样一来,如果你发现自己有不那么方便动手,没法自行处理的难题。”
“就都可以嘱托给我来做。”
“怎么样,这对你我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