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濯缨则嗤笑了声,问她:“去看看?”
渔深深刚要点头,就听见渔夫人猛地尖叫起来:“不好!那边是镇儿的方向啊!”
渔夫人一手抓着渔老爷,一手抓着凌风,问道:“怎么办?怎么办呐!”
前者也和渔夫人吓得一般,还在脑袋发懵,后者则双眼发怔,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渔深深弯了弯眼,抬腿过去:“娘啊,没事的,大不了就是大哥死了嘛!您这不还有我呢嘛?我一定会给你好好养老的。”
那渔夫人一听这话,气上心头,还没开始喊孽女,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对于这样的场面,渔深深心里颇为满意。
“凌风师兄!”凌风身后的人都在喊他,但他毫无反应。
直到白玠抬手猛地推了一下他,他这才回过神,心不在焉地说:“跟过去。”
一行人一路追到渔怀镇的卧房,就看见徐正道正掐着一人的脖子走出来。
那人正是渔怀镇,他只穿了件里衣,一脸惶恐地看着他们,此刻略显狼狈。
渔怀镇侧头去看徐正道,却没想到一扭头就对上一团黑雾,他双腿止不住打颤,僵着头拧了回去,看向扶着渔夫人的渔老爷,欲哭无泪:“爹,这什么回事啊?”
那渔夫人一听见自己宝贝孩子的声音,立马就醒了,可一睁眼看见这个场面,软了软身子,差点又倒下去。
“镇儿啊,你别怕,这里有仙长在呢。”渔夫人安慰完渔怀镇又看向徐正道,抖着声说,“道长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儿啊,你要什么我们渔家都给你啊!”
渔深深看着这一副家人情深的模样,实在是说不上有什么好心情,心底有点酸胀,怕是原主又心寒了。
她揉了揉心口,刚想说句话,就听见徐正道笑了一声:“好,放我走,我就放过你儿子。”
渔夫人连连点头:“你走,我放你走。”
那几个仙门弟子却不同意,凌风终于稳下了情绪,不赞同道:“他已经被邪祟给侵蚀了,若是放他走必然会出大祸。”
渔夫人甩甩手:“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我儿活就好了,这是我渔府,放不放我说了算!”
凌风终于受不了这人,拔了剑就指着她,厉声道:“你说的怕是算不了!”
“你你你要干嘛?你想杀人吗?”渔夫人看着那锋利的剑刃,脖颈微微往后仰。
白玠也跟着劝了一句:“你以为你放他走他就会放过你儿子?你就不怕他回来找你们报仇?”
渔夫人瘫坐在地,一边哭一边说:“那怎么办?你们是仙,你们得杀了他啊!”
其中一个女弟子拔了剑,道:“一剑斩了就是!”
可下一秒,凌风就出声阻止:“不可。”
“为何不可?”
凌风动了动唇,他也说不出来为何不可,但就是拦了一嘴。
闻言,徐正道那半张人脸的瞳孔微微一动。
见两方僵持,渔深深实在等不了了,手指一动,对清尾说道:“你去往那渔怀镇的肚子上捅一棍。”
说完,又补了句:“别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