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笙言被禁了足,在这段时间里她须得好好反省自己的错处。
笑话!
她何错之有!
趁着这段时间她算是从荷叶口里翘出来不少稀奇事。
其中不少是关于她自己的。
比如原来的萧二姑娘不止有方知回一位相好,实际上还有县城家里那位庶出公子、白家那位没本事的大公子。
光是这些,听着就已经足够头疼了,以后也不知道惹出多少祸患。
禁足的这段时间她安安静静待在屋里,连院子也不曾出,萧尚书夫妇二人也偷偷来看过几回,倒是安心了许多。
她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性子温顺了不少。
荷叶匆匆忙忙推门而入,跌跌撞撞进了屋,与自家姑娘对了个正着。
也不看来人,萧笙言只埋头翻阅典籍,头也不曾抬,“何事?”
“姑娘,您的足解了。”
右手笔锋一顿,她了然一笑:“哦,是吗?”
紧接着,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她与顾淮岸原本的婚事商议日程要推迟了。
握住的笔被搁在砚台上,她起身推开许久未开的轩窗,一瞬间的光亮透了过来,拉长屋内的身影。
她的手挡在那张透着红晕的光滑脸上,难得脸上的酒窝浮现出来。
“今日,天气真好。”
适宜出门。
当她再次踏入风晓阁时,何二脸上不见上次见面时的冷意,眉骨处却多了一道刀疤。
双手报剑于胸前,低头毕恭毕敬。
“萧二姑娘。”
果然她没看错人,何二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不连她身份都挖得差不多了。
似笑非笑瞧着对面那张年纪不大却又时时刻刻板着的脸,从怀里掏出荷包往空中一抛。
“上次的事干的不错。”
何二轻而易举顺势结果,掂了掂分量,不比上次轻。
忙把荷包往外推,满脸拒绝。
“上次姑娘赏得已经够多……”
“谁说这是赏你的?”
何二一脸茫然,等着她来解惑。
“这是买下你这风晓阁的定金。”
对面人惊掉下巴,怀疑是自己幻听了,没说错吧?
一双白白嫩嫩的手在何二眼前晃了晃,“你没听错,是我,要买了你这儿。”
“我打听了,现在这风晓阁只有你一人在打理,看你脸上的刀伤恐怕也是亲自为我出任务留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