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一步,环视四周。
不曾走错啊。
再探了探头,顿时清醒过来,敢情这是府里遭了贼啊。
屋里空荡荡,首饰盒被洗劫一空,枕头被褥被扔得到处都是,除了书桌倒还是一如既往整洁,其余地方连一处落脚地也没有。
就连姑娘也不见了。
一想到前几天京城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少女失踪案,荷叶一下子踉跄膝盖骨磕在地上,扶住门框稳住身形。
如果这时有人轻轻附在她耳边来上一句,恐怕她半条命都会被吓没。
“你坐在地上做甚?”
就像这样。
回头一看,这不自家姑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嘛!
松了口气终是滑坐在地面。
“姑娘,幸亏你出门了,家里遭了贼。”荷叶顺着气若有其事。
萧笙言背过身的双手抽出来,嘴角撇了撇。
一张印着红印的地契摆在面前,“没遭贼,我把值钱的首饰全拿去当了,换了张地契。”
荷叶有些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巴瞪直了眼。
“什么,姑娘你换那玩意儿干嘛,要是被夫人知晓定要被挨顿骂的。”
嘴里一道柔软迅速被舌尖融化,甜甜糯糯充斥在唇齿。
荷叶被塞得满嘴都是,拿出咬剩下的一块,有些迟疑,“凤梨酥?”
转眼间她把地契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只顾着手里那半块凤梨酥了。
有些眼眶湿润,原来姑娘都记得的。
箫笙言径直跨过门前那道槛,轻飘飘丢下一句:“买来收买你的。”
她一大早出了门磨了磨嘴皮子讲了半天价,再拿着多余的子儿换了块昨日荷叶馋的甜点。
“收买我作什么。”荷叶蹦跶着带上门跟上前,意图问个明白。
收买你瞒好地契的秘密。
*
“言儿,你这又是去哪?”
近日出入府频繁了些,又因为前段时间和那个书生纠缠不清的事被闹的沸沸扬扬,下人们难免私下里乱嚼舌根子。
一来二去传到了夫人耳里。
萧夫人从树后走来,脸上半分表情也没有,只是往日笑颜不再。
“你今日还想着去找那书生吗?”
收回向前的脚,萧笙言站在原地挺得直直的,丝毫不心虚。
“不是。”
“我去画坊看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