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老实。秦深用手指罚他,又用树干罚他。
叶阳辞的后背从那一下硬磕在树干后,就再没能安稳,被紧抵,被丁页扌童,被上下磨个不停。罩在衣袍外的斗篷都要被粗糙的树干磨穿了。
秦深用唇舌堵着他的嘴,不准他叫出声。
乌桕树替他出了声,枝干在抖动中刷刷响,震得积雪簌簌下落,雪沫在两人的头脸上融化。
叶阳辞在满脸凉意与遍体炽热的冲击中颤抖。他有点站不稳了,双臂搂住秦深的肩颈。
秦深口耑息道:“抱紧点,就不会掉下去。”他说着,双臂使力,将叶阳辞端离地面。
叶阳辞背抵树干,双脚离地,只一处与他相接。想要不掉下去,除了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别无他法。
失控的感觉令人不安,但秦深坚实的臂膀与安抚的亲吻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可是他又扌童击得那么重,那么深,仿佛在用侵略与掠夺,一次次证明自己的独占权。
叶阳辞在这场鏖战中输了,兵溃千里,一败涂地。他被爱得彻彻底底。
秦深用闷哼声宣告胜利。他将叶阳辞带离树干,托抱在自己腰腹,暂时休兵,但继续埋在里面。
叶阳辞用腿盘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低笑起来,附耳吐气道:“这下终于不硌了。你摸摸看,磨穿了没有?”
秦深摸他的后背,厚缎斗篷还真磨穿了个洞,边缘毛刺刺的。
“我赔你一顶更好的斗篷。”秦深许诺后,又提议,“反正这顶也坏了,铺在落叶上垫着好不好?”
叶阳辞默然。秦深怕他拒绝,旋即补充:“继续这么端着我也可以,就是冬衣厚,贴不紧,怕你不尽兴。”
“……秦涧川。”
“嗯?”
“你真是色胆包天。”
“包不了天,正被你包着呢。”
叶阳辞扬了扬眉:“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秦深直觉不太妙,手上又抱紧几分:“什么事?”
叶阳辞道:“到了京畿,你我得分开走,不能同日进城。天子脚下,你我的一举一动,更是会落在上下左右无数双眼睛里。宗室与外臣,须得避嫌。”
秦深心知他说得不错,但仍皱着眉问:“要避嫌到什么程度?寻常场合碰了面,打个招呼总可以吧?毕竟同在一州待过,寒暄两句也正常。”
叶阳辞把腰身往下沉了沉,调谑地哂笑:“上个月刚接到调令,我便让舍妹在京城流言了,说高唐郡王仗势逼人,强买夏津知县的传家宝。夏津知县对此有苦难言,心中怀怨。所以下官若是与王爷偶遇,也是恨不得敬而远之,寒什么暄?”
秦深:“……”
秦深:“那就只能面上不合,暗中偷欢了。”
叶阳辞:“……”
叶阳辞:“秦涧川,你真是色胆包天。”
秦深抬手解了他的斗篷系带:“那今夜就更要尽兴。避嫌之前的欢好,偷得一次少一次。”
叶阳辞难以抗拒地向后仰头,脖颈拉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冬日昼短,夜还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