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此刻精准反馈了哥内心最深沉的绝望:
「……」
纯纯的无语,连脏话都省了。
机会。
我立马戏精附体,拖着两条刚才快被他拖废的腿,一瘸一拐踉跄着朝大爷扑过去,带着哭腔,瞬间从挑衅小恶魔无缝切换成小白兔:“保安叔叔,救我啊……呜呜,我哥他没掉茅坑,是我不好,太着急找哥,我骗了您……呜……我哥要揍我!您看他要把我拖哪儿去啊!我是担心才来找哥哥的……”
我手指颤抖地指向单黑砚,把弱小可怜无助演绎得淋漓尽致。
顺便,用只有哥能看见的角度,对着他呲出一口小白牙。
单黑砚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看着大爷瞬间皱成菊花的同情脸,再对上我那张写满“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欠揍笑脸……
他闭了闭眼。
下一秒,他脸上那片能冻死人的暴风雪奇迹般消退了,甚至扬起了一丝堪称柔和的弧度。
气泡在扭曲中艰难地维持着一点理智:
「绿茶弟你赢了。」
「回家。」
「家法伺候。」
没等我再拱把火,哥突然闪电般出手——
不是揍人。
他一把捞过我的胳膊,动作好快。
像夹公文包一样,把我那条“受伤”的胳膊往他腋下一夹。另一只手顺势紧紧扣在我肩膀上,动作亲昵又强硬,箍得我动弹不得。
“大爷,误会。”
他声音平稳得出奇,脸上那点温柔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对顽劣幼弟头疼又无奈的好大哥形象,“我弟闹脾气呢,乱说话。不麻烦您了,我这就带他回家好好教育。”
说完,不容大爷再开口,半拖半架就把我牢牢钳制着往外带。
力道大得像铁钳转世。
挣扎无效。
我被迫贴在他身侧,校服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他身上的热气钻进鼻腔,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臂肌肉紧绷的力量,和那隔着布料也清晰可辨的——
咚!咚!咚!咚!
快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脏。
我偏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用气音挑衅:
“哥,你心跳声吵到我了。”
单黑砚脚步没停,但箍着我肩膀的手收地更紧。
草!这回是真要散架了!
我抬头看向他,那些半透明的银色气泡挥洒在橙红色的余晖里,我需要仔细辨认字。
「好、弟、弟。」
……
「回家,哥哥送你生日礼物。」
一种奇异的阴湿感漫上我的背脊。
我没看错吧,单黑砚怎么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