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泡:「……」
我缓慢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站了起来,膝盖因为跪得太久而刺痛发麻。
但我站得很稳。背挺得如同一根被强行掰直的坏钢筋。
我抬手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擦掉眼泪,擦掉血迹,擦掉……所有狼狈。
我看着哥。
空洞的绝望。扭曲的疯狂。
不在了。
取而代之挟有嘲讽的平静。
有点像哥的平静。
“哦。”
我应了一声。
“误会了?”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难看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依赖?”
“移情?”
“病了?”
我重复着他的话。
每一个字。
都像在咀嚼一块冰。
“哥……”
我再次深深望着他,眼神锋利:“你懂。”
“你真懂。”
“你特么真懂什么是爱。”
我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也更冷。
“行。”
“我知道了。”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情绪翻涌,被我强行压下。
“我开学滚去住校。”
“至于你担心的。”
我盯着他。
一字一句。
“我的‘病’。”
“我的‘移情’……”
“我的‘误会’……”
我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哥你不是让我离远点吗?”
“我滚,滚得远远的。”
“然后,找几个人…”
“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