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我交代了。
哥真的像一条蛇。
一条美丽到令人心颤的蛇。
一条足以让人心甘情愿陷入谵妄的毒蛇。
吐息滚烫,水痕冰凉。
我难以自控地抓紧他的袖口,咽了下口水。
我、特别、想……
“叮铃铃——”
窒息感和压制着我身体的力道一松。
谁的电话?
这时我才注意到哥头上的银色气泡不知膨胀了多少倍,正沉甸甸地伏在他脑后。
大的瘆人。
单黑砚面无表情地伸手摸向裤兜,掏出手机,只瞥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
“谁?”
我还喘着气,抬起头看向他,声音晕染着劫后余生的沙哑。
杜阿姨?单叔叔?
应该不是,哥从来不会挂他们电话的。
所以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人……吧。
单黑砚的眸子暗了暗:“林森。”
林森?
林小树的哥哥?
哥哥的大学同学?
他给我哥打电话干什么?
卧槽。
联想到林小树在厕所对我说的那番话……他哥……
别啊,这个林森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可是我不喜欢林小树啊!
不行不行要解释清楚。
我有点着急,手指抓着哥的袖口:“哥,你打回去,我有话对他说。”
单黑砚的脸色更沉了。
银色气泡膨胀又蔓延,将车顶挤得更矮了,但什么字也没吐出来。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当着我的面把林森加入黑名单,林森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哥手一滑,点了接通。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震惊了一下。
和我想象里那种病态偏执的声线完全不同,林森的声音很好听,有着一种近乎冷淡的脱俗和无所谓:“喂,单黑砚。”
他说的话也让我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