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被捡到之前,身体都停止生长。
违背了这个世界正常生长规律的东西,BUG一样的,就好像不该存在。
可藤书那性格大条外向的妹子却根本没发现我长不大这个事儿。
算了。
大概完成契约后,这只猫就会开始像福星一样长大,变胖变肥变成大卡车吧。
我看不到任何人的气泡,只能通过表情、语调、零碎的对话拼凑故事。
这种纯粹的不带任何超自然滤镜的观察,让我更清晰地意识到读心术从来不是礼物,它是扭曲的捷径。
隔绝了真正理解的可能。
藤书有个妹妹叫藤言,周末常来。她比她姐更加活泼外向,总试图逗我。
“姐!橘子好像听得懂我们说话哎!”她有时会大惊小怪。
藤书总是笑:“它比较有灵性。”
我配合地喵一声。
藤书捡到我,但她对人没有那种强烈的想要窥探内心的欲望。
因此契约毫无反应。
我也只能继续苟且偷生。
福星曾提过,解除契约需要“缘”。
被真正渴望读懂别人的人捡到,并和被读心者建立起足够强烈的联结,才能完成转移和解除。
藤书,显然不是那个“缘”。
她很善良,也很稳定,对别人没有什么窥探欲。
徘徊在藤书工作的咖啡厅里,我通过只言片语认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这里是S市。
和哥真是缘分不浅。
平静底下,焦灼从未熄灭。
哥,是心底不敢触碰又无法忽视的隐痛。我好盼着他知道,又害怕他知道。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
明明我以前无所顾忌,一切只服务于自己的快乐。
现在,或者说,从不知名的某一刻开始。
我对哥的态度,从我一心想从他脸上看到我想要的表情,想他生气恼怒,变成了希望他愉悦,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平静但是又希望他分一些注意给我——那种及其别扭、及其矛盾的渴求。
我有时候突然会想,要不他还是别知道了。
不知道也挺好的。
那个周末下午,金黄的阳光洒满半个咖啡厅。
慵懒的。
我蜷在猫窝里假寐。
店门口风铃轻响。
福星戏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哇哦哦哦…小弟弟,抬头看看,这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