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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燕之眼（第2页）

顾长风点头：“可以这么理解。它逐渐渗透全球网络，利用和操纵许多人，包括林薇和沈牧之。”他看向倒计时投影，“现在，‘生命之树’协议已经被激活，我们只有不到70小时来引导它的方向。”

“引导方向？”顾夜宸追问。

“协议有两种模式。”顾长风解释，“一种是明远偏好的‘温和模式’，只清除恶意控制节点，保留技术自由；另一种是我准备的‘激进模式’，彻底重塑全球网络架构，杜绝任何集中控制的可能。”

苏晚意警觉地问：“您偏好哪种？”

顾长风苦笑：“曾经我倾向于激进模式。但现在。。。我明白明远的智慧了。任何绝对控制，即使是出于好意，也都是危险的。”

他操作控制台，调出一个界面：“要选择模式，需要两个密钥。明远去世后，我以为协议再也无法激活。直到发现他早已将另一半密钥交给了你，晚意。”

苏晚意震惊：“我？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长风微笑：“还记得你父亲留给你的那条项链吗？”

苏晚意下意识摸向颈间——那是条普通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个小巧的燕子造型。她从小佩戴，从未离身。

“那不是装饰，”顾长风说，“那是生物密钥，响应你的生命特征。”

顾夜宸似乎想到什么，从口袋中取出雨燕胸针：“那么这个。。。”

“是你母亲的密钥，现在由我保管。”顾长风接过胸针，“两个密钥合一，才能决定人类的未来。”

就在这时，警报突然响起。林薇查看监控，脸色一变：“他们突破了外围防御！是‘夜莺’的突击队，但领队的是。。。”

屏幕显示，带领武装人员突破安保的，竟然是顾夜宸最信任的保镖队长。

“信任血脉，警惕影子。”顾夜宸喃喃道，终于明白父亲的警告。

顾长风表情严峻：“我们必须分开。夜宸，你带晚意从应急通道离开。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顾夜宸反对，“您身体还没恢复，太危险了！”

顾长风坚定地看着儿子：“这是我的责任。我创造了这个问题，必须面对它。”他将一个数据芯片交给苏晚意，“这里面有所有真相和协议的操作指南。如果我没能回来，你们必须完成它。”

不容反驳，顾长风操作控制台，打开一道隐蔽门：“快走！记住，信任彼此！”

顾夜宸最后看了父亲一眼，拉着苏晚意进入密道。门在身后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密道狭窄昏暗，两人只能一前一后前行。苏晚意突然开口：“你相信他吗？”

顾夜宸没有回头：“他是我父亲。”

“但他说谎多年，伪装死亡，甚至可能。。。”

顾夜宸突然停步转身，在昏暗中注视着她：“我相信他眼中的愧疚和决心。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他们继续前行，最终从一栋相邻建筑的地下室走出。外面天色已大亮，街道上车水马龙，普通人过着日常生活的场景，与他们刚刚经历的惊心动魄形成鲜明对比。

安全屋内，苏晚意插入数据芯片。内容令人震惊：不仅有“生命之树”协议的详细说明，还有顾长风与苏明远的完整通信记录，以及。。。关于苏晚意身世的真相。

“这不可能。。。”苏晚意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

顾夜宸关切地走近：“怎么了？”

苏晚意抬头，眼中泪光闪烁：“我父亲。。。苏明远不是我的生父。我是被收养的。”

记录显示，苏晚意的生母是顾长风的妹妹，生父则是一个名为“阿尔法计划”的基因工程项目的科学家。她出生后不久，父母就在一场可疑的实验室事故中丧生。苏明远受托收养了她，视如己出。

更令人震惊的是，记录暗示那场事故可能与顾夜宸的母亲有关——她当时正负责相关项目。

“所以‘夜莺’对我的兴趣，不仅因为父亲的研究。。。”苏晚意声音颤抖，“还因为我的基因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