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疼,但能忍。
我没理他,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发生了什么?”我无法想象是谁可以让里包恩那么狼狈,心脏处仿佛被压了千斤重的石头,那么沉闷。
里包恩试图够酒精,被我打掉了手,拧着眉,解释:“遇到了一个有趣的家伙,他的体术很有意思。”
“打上头了?”我的语气诡异的平静。
“任务需要而已。”他漫不经心,十分欠揍。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泛上来的怒意,哑着嗓子:“该撤退撤退,干嘛要拼命。”
里包恩包扎好的那只胳膊撑着头,选择性忽视了我的话:“别担心,芙伊。”
他竟然还在宽慰我:“对于杀手来说,只要不死,受伤反而是一件好事。”
没等我反驳,他自顾自的说着:
“我的实力强大,领先于众人,却不清楚,是否领先于过去的我。”
“因为没有合适的参照物。”他的眼睛深邃,带着亢奋,遗憾,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退步。”
“和那个家伙的战斗,让我可以明白自己不足的地方,并进行调整。”他仿佛心情没有起伏一样肯定着他的对手,“至少在近战方面,我打不过他。”
我呼吸一滞。哪怕里包恩说得有多么好听,哪怕他看起来只是阐述事实,哪怕他理性到把情绪都剥离了。
可是,我了解他,了解他的骄傲和自负,自尊心那么强的家伙,此刻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他真如他呈现地那样平静吗。
他明明,也在不甘。
我把最后一处伤口用绷带缠好,鼓起勇气看着他黑色的眼睛,我知道他不需要安慰,于是,我只是说:
“和他的对决,让你实力更强了对吗?”
“当然。”他的眼睛如一面黑色的镜子,我看到了我忧虑的,就差把你不要冒险写在脸上的表情。
难怪里包恩一直说我很好懂。
“可别这么看着我。”里包恩伸手盖上我的异瞳,我听到他笑着,“只是体术而已,论枪法,他可不如我,拉开距离之后,我可没让他讨到便宜。”
我此时终于觉得有些安慰,我忘了,里包恩是自信的,也不会轻易被打倒的,他的内心同样强大,即便不甘,他也会赞美对手,同时更不会贬低自己,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不是弱者,也不需要弱者的怜惜。
我默默闭上眼睛,给绷带打上最后一个结。
“伤口处理地不错。”里包恩举起手看看,夸了我一句。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他还嘲讽过我糟糕的包扎技术,这算不算一种有进步?我有些发笑。
在我发呆的时候,里包恩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出来时如果不看他有些发白的脸色的话,压根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你不是有异能吗?妈妈没给你留下什么治疗的曲子吗?”他动了下胳膊,眉头微皱。
呵,我还以为你没有痛觉神经呢。
我摇头:“用异能治疗是一种预支生命。”
我不可能去为了治一点皮肉伤给里包恩用这首歌。
“治愈可比伤害难多了。”我小声说着。
“你说的对。”里包恩赞许地看着我,忽然耸了耸高挑的鼻子,视线一扫,提醒,“你在厨房弄的东西再不处理可就白费了。”
!我敲,我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