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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了忌讳(第1页)

经过了一刻钟消化,萧子良已经明白摆在自己眼前的又是一个“烫手山芋”。章豫王走后,府内书房瞬间变得静谧,萧子良忽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他不禁对着一叠户籍册出神,指尖划过“江南流民安置”的条目。

世人多知他是皇帝亲弟、手握兵权的竟陵王,却少有人细算他身兼的实职:位列三公的太尉,总掌天下民事,小到乡邻的田宅纠纷,大到州府的赈灾调度,皆需经他过目;更因皇帝的绝对信任,还特准他兼管尚书台的度支尚书一职,朝堂的财政调度、全国的户籍核查,全凭他一支笔定夺,深得圣心。

两年前江南大旱,地方官上报的赈灾粮款层层克扣,到百姓手里时,一袋粟米竟掺了半袋沙土。萧子良得知后,没带半分文书,只带了两个亲兵就南下。在湖州城外的破庙里,他见一个老妪正捧着半袋霉米咽泪,那米上还沾着鼠粪,老妪却说“这是官府发的救命粮”。他顺着这袋霉米往下查,夜里蹲在粮库外看了三晚,终于抓到来往官员偷换粮款的证据,不仅追回了被克扣的二十万石粮食,还定下“赈灾粮款直达县府、由百姓代表监督”的新规。那年冬天,江南再没传出饿死人的消息,百姓还编了民谣,唱“萧太尉,送粮来,霉米换,暖胸怀”。

去年京城流民激增,城外破庙里挤了上千人,冻饿而死的不在少数。萧子良没简单地派官送粮,而是直接上书皇帝,建议在城郊设“流民安置所”,不仅给棉衣热粥,还请了木工、织工来教手艺。流民里有个叫周老三的,以前是木匠,跟着学了三个月,竟能做出精巧的木梳,后来还在京城开了家木梳铺,娶了妻生了子。如今安置所里,已有三百多户流民落户,成了能自食其力的匠人,连负责官员选举和考核的吏部尚书都叹:“子良这法子,比单纯赈灾管用十倍。”

可最让朝臣佩服的,还是他接管漕运司的事。此前漕运司贪腐成风,船工的冬衣被换成薄麻,寒风一吹就透;运粮的漕船偷工减料,每年因船裂沉没的粮食,够养半个京城的百姓。皇帝怒不可遏,直接当着群臣的面摔了御笔,在御书房里踱了三圈,最后拍板:“让萧子良去!只有他能治得了这烂摊子!”竟陵王萧子良到任后,第一桩事就是查账目,把漕运司十年的账本翻了个底朝天,硬是躲过了三次暗杀,成功揪出了七个贪腐的官员;第二桩是检修漕船,让工匠把所有漕船的船底都加厚三寸,还加了防撞的铁条,用了此策,船员的伤亡人数急剧下降;第三桩是重定船工俸禄,把船工的月钱涨了两成,冬天还额外发两匹粗布做棉衣。不过一个季节变幻间,漕运司就换了新气象,连江南运粮到京城的时间,都比往年快了十日。

第二日清晨,萧子良正在补充自己的应对之策,没想到昨夜只是“前菜”,王公公匆忙的迎接声中萧景曜慌乱地掀帘进来,往日里的笑脸此时又皱得像拧成一团的布:“子良,太丢脸了,原因竟是大鸿胪的李少卿的下属和漕运司里一个小牙行的负责人闹僵了,这两个小人物的明争暗斗竟然导致我们直接把西疆的使者给得罪了!”

萧子良放下笔,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眉峰微蹙:“怎么回事?”

“还不是交接的破事!”萧景曜坐下喝了口凉茶,语气急躁,“西疆使者来京,陛下让大鸿胪管礼仪,漕运司管食宿,结果李少卿的下属王二和牙行的周老大素来不对付,交接时连句正经话都没说。昨天给使者备的饭里,竟放了西疆人最忌讳的猪肉,使者当场就翻了桌子,说咱们齐朝不尊重人,还说要立刻回西疆,再也不跟咱们通商了!李少卿没办法,找了我,想约你明天在善王府商议,两边都有错,你也知道,西疆的战马是咱们边防的要紧物资,真闹僵了,边防就麻烦了。”

萧子良揉了揉眉心,心里的“厌蠢症”几乎要压不住!这么大的事,竟能因为一个小肚鸡肠的私人恩怨出纰漏,简直是拿朝堂大事当儿戏。可事已至此,追责无用,只能先挽回。他沉默片刻,才开口:“知道了,下了朝让李少卿来在善王府见,把解决之策商议清楚。”

谁知萧子良刚换好朝服,宫里就来了传旨的太监,尖着嗓子喊:“陛下有旨,宣竟陵王萧子良、豫章王萧景曜即刻进宫议事,不得有误!”萧子良心里一沉,暗道不好!定是事态比他们想的更严重,不然皇帝不会这么急着宣他们进宫。

到了御书房,就见皇帝脸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上,旁边还站着个穿西疆服饰的少女。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梳着西疆特有的麻花辫,辫梢缀着小小的银铃,一身粉色的绸衣上绣着展翅的雄鹰,看着灵动活泼,可此刻双手叉腰,眉头拧得紧紧的,眼神像带了刺:“陛下!你们齐朝就是这么待客的?连我们西疆的忌讳都不知道,还谈什么两国交好?我看你们根本没诚意!”

皇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才对萧子良二人解释:“这位是西疆的永安公主,此次跟着使者来京,昨天的事她也在场。今早公主收拾了行李,想提前回西疆,被宫门的亲兵拦了下来。”

永安公主立刻接话,语气更冲了:“拦我有什么用?你们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留我在这里受气吗?我父王要是知道你们这么怠慢使者,定要让边境的战马断了给你们的供应!”

萧子良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却不失温和:“公主息怒,此事是我朝官员失职,我们已有商议,定会给西疆一个满意的交代。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化解误会,毕竟两国交好,对边境的百姓都好。”他这话既没卑躬屈膝,也没强硬辩解,刚好卡在分寸上,让永安公主的怒气稍稍缓了些。

皇帝点点头,神色缓和了些:“子良说得对,眼下当务之急是挽回颜面。朕决定,三日后在宫里办一场大型的接风宴,好好招待西疆的使者和公主,务必让他们感受到我朝的诚意。”西疆公主听到这话觉得也是给了自己面子了,自己狠话也放过了,随即就没好气地离开了。

皇帝萧珩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们三个想想,这场宴该怎么办,才能既周全又不失体面?”

萧景曜挠了挠头,最先开口:“要不……让御膳房多做些西疆爱吃的牛羊肉?再上些好酒,让乐师奏西疆的曲子,说不定公主和使者能开心些?”

萧子良和鸿胪寺李少卿却同时摇了摇头,萧子良目光落在永安公主微蹙的眉头上:“西疆气候干燥,使者和公主一路来京,怕是吃不惯太油腻的牛羊肉,反而容易腻着。接风宴讲究的是细致周全,不如在饮食上多下些功夫,备些清甜解腻的糖水和点心,既显我朝的用心,又能解旅途的疲惫。而且糖水温和,不容易犯忌讳,比大鱼大肉更稳妥。”

皇帝眼睛一亮,拍了下龙椅扶手:“这个主意好!既贴心又不失体面!可宫里的御厨擅长的是山珍海味,因为太后素来不喜欢甜食的缘故,御厨们做糖水的手艺却一般,宫里也没特意培养做糖水的人,这可怎么办?”

“民间定有擅长做糖水的高手,”李少卿建议道,“只是三日期限太紧,皇榜张贴太慢,还容易引来些滥竽充数的。不如用举荐制,让各府举荐擅长做糖水的人,不求多,只求精,每举荐一个人,都要带他做的糖水来品鉴,三日内定能选出合适的人。”

皇帝当即拍板:“就按你说的办!子良,此事就交给你们三人负责,务必办好,不能再出任何纰漏!”

消息传下去后,各府纷纷举荐人才。镇国公府举荐了京城最大酒楼“聚贤楼”的白案师傅,说他做的“杏仁酪”用的是江南的甜杏仁,磨了六遍才够细腻,还加了蜂蜜调味,甜而不腻;礼部尚书举荐了个江湖上有名的点心师傅,据说这人曾在江南的织造府做过点心,擅长做“桂花糖糕”,糕里夹的桂花酱是用当年的新桂花酿的,香得能飘出三条街;贤太妃则特意让人递了帖子,举荐了陈曦,帖子里写着:“前几日尝过陈公子做的姜枣桂浆饮,用料实在,姜枣熬得软烂,还加了陈皮去腻,温而不燥,最适合深秋饮用,且陈公子懂些养生之道,定能合西疆使者和公主的心意。”

这日午后,陈曦正在铺子里熬焦糖。深秋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砂锅里,红糖慢慢融化,泛起琥珀色的泡,焦香混着西瓜的清甜,飘满了整个铺子。阿瑾在旁边切西瓜,阿瑜则把小块的西瓜肉放进瓷碗里,准备一会儿给正在排队的张嬷嬷送过去解解渴。

突然,铺门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两个穿宫服的太监从马车上下来,手里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走到铺子门口,高声喊道:“陈曦接旨,陛下有旨,宣民间糖水匠人陈曦即刻进宫,商议接风宴糖水事宜,不得有误!”

陈曦愣在原地,手里的铜勺“当啷”一声掉在砂锅里,焦糖溅出来,烫了他的手背,他都没察觉。他这辈子从没跟皇宫打过交道,更别说参与什么皇帝主持的接风宴,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看着太监手里的圣旨。

阿瑾连忙拉着阿瑜跪下,又扯了扯陈曦的衣角,陈曦才反应过来,慌忙跪下接旨。太监宣完旨,催促道:“陈公子,快收拾收拾跟我们走,陛下还等着呢!”

陈曦茫茫然地跟着太监往外走,脚步都有些虚浮。他回头看了眼铺子里的砂锅,焦糖还在冒泡,阿瑾和阿瑜正担心地看着他,

陈曦心里满是茫然:进宫?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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