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冷静下来时,发觉事情大条了。
他、他好像亲得太过火了,绪言不像是刚被他亲完,两人仿佛真做了一样。
青年眼神涣散的在他怀中喘息,衬衣大敞,雪白的胸口有几个明显的指印,不易被发现的后腰处也有被蹂。躏的痕迹。裤子更是被捏成皱巴巴的样子,随手扔在一边,浑身上下就一个紧身的布料还包着最后的禁地。
偏生绪言还习以为常的靠着他,除了一点嗔怒外,没有任何发火的迹象。
细白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眷恋的目光像是在说“还要”。
可这一切爱意都不是给丹恒的。
丹恒痛苦地闭了闭眼,帮绪言洗漱一番、又翻箱倒柜地找了药,确认没有任何痕迹后,才端来醒酒汤。
喂汤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绪言的舌尖被他吮吸的有些肿大,受不得刺。激,就连醒酒汤也喝不进去一口,喂进去就喊“疼”,然后用丹恒无法拒绝的眼神盯着。
“被你亲的好疼,不喝行不行。”
刚刚涂抹过药膏的身体贴上来,宽松的睡衣落下,露出大半肌肤,他抱住丹恒的手臂,整个人像是猫一样黏上来撒娇。
“不喝会头疼的。”丹恒耐心地劝。
他心里已经把那个死成灰的前任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那个人…竟然舍得抛下绪言!
从刚刚的言语来看,被绪言怀念的“前任”压根没有来过!
丹恒还没去推测前任的身份是谁,他只知道,所谓的“前任”在平时相处中,对绪言低头的次数屈指可数。
活该落得这么个结局!
被绪言惦记着…简直是那人最大的幸运。
也是绪言最大的不幸。
绪言摇头拒绝丹恒喂过来的勺子,“不要,我现在就疼。”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丹枫忽然变得很好说话,也克制了很多。
是、难道是这次分手起效了吗?
绪言期盼地看着丹恒,没发现不对劲。
丹恒为难地看着醒酒汤,“那你觉得怎么办?明早头疼也会难受的。”
青年一把从背后抱住他,“有你在,我怎么会难受呢?”
丹恒手一抖,盛着醒酒汤的碗掉在地上。
绪言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奇怪地问:“怎么了?是时间到了吗?”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丹恒,复而抱住丹恒的手臂,“你还会来吗?我、我去找你也行!”
丹恒很想告诉他,那个人不会来了。
此刻,戳破绪言幻想的想法到达了巅峰。
丹恒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的影子——哪怕是他喜欢了很久的绪言,他也无法平静地用着另一个人的“身份”和绪言在一起。
他想要告诉绪言,刚刚和他发生一切的是丹恒,刚刚的柔情蜜意全都是丹恒给的,他想见的人已经死了,永远不回来了!
反正绪言记不住的,丹恒完全可以这么做。
可眼神对上的瞬间,丹恒落寞地低下头,“我还会来的,你好好休息,等我给你发消息。”
即便绪言醒来后会忘掉一切,丹恒还是没忍心。
掀开被子看到的痛楚,他不想让绪言再经历一次。
绪言不大开心地拍拍他的手,“好吧,那你要记得哦!”
青年再三强调,“一定要记得!”
丹恒说:“嗯,会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