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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郁琛清晰地感觉对面的气场由狼犬褪作了病猫,脑后禁锢也成了豆腐渣工程。
“你求我来的。”他重复一遍,提醒自己也提醒对方,出汗的手心如法炮制地搭上骆悠明的脖子。
用力一勾,另一手顺势压下肩膀,骆悠明只来得及感觉暖风过境、颈侧立时一阵刺痛——刚才的躁动和灼热瞬间突破阈值,浑身细胞出离亢奋——郁琛泄愤般咬了一口就放开了他。
“爱似荆棘爬满今夜的窗棂,主妇与木匠在花园偷情,家主天亮就将出征,难眠之夜他侧耳伶仃。”
男配在对战中高唱歌词,却被利器一击扎透前胸。倒下前他捕捉到两人的方向,投去魅惑而残念的一眼。
“砰、砰、砰。”
灯光乍亮,阴影消弭,刻薄和贪欲再难遁形。
掌声纯粹,人心不纯。
郁琛猛地跳开两步遮住脸,掩饰性地左右张望。
另一边,骆悠明垂着头,慢慢抬起手挡光,左脖子上一道几可见血的鲜红咬痕。他不自然地微微弯腰,退场观众陆续从身侧经过,渐渐地,两个人形障碍在人潮中越发显眼了。
他定了定神,慢慢朝灯亮后就刻意不看他的郁琛挪过去,终于凑到后者耳边小声吐气:“帮我挡挡。”
“挡什……”
后面一波人潮涌来,骆悠明重心不稳带人往前冲了几步,又慌里慌张地放开他,“我……”
郁琛好险没回头,又笑又气,表情狰狞中带烧,被硌到的瞬间他突然知道挡什么了。
于是恶意道:“只是挡挡?”
撞枪口
当骆悠明听到郁琛答应重新搬去他家住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久前,他跟郁琛在公司楼底喝下午茶时就提过一次这件事。
彼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尽了。骆悠明知道郁琛喜欢过他,却因自己的冷处理而放弃、爱上别人,结果又分手了。
而后骆悠明醒悟了自己对发小的感情,并明确了追求意图。追求者邀请同居,目的不能更明显。
可郁琛没同意。
没过多久,矛盾像沉疴再次激发。郁琛不告而别跑进山里整整一周,直到那一晚路灯下,游魂似的骆悠明再次全须全尾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竟已恍如隔世。
骆悠明直挺挺站成根电线杆子,眼珠上下扫着郁琛的脸,自虐一样想找出对方不情愿的痕迹:“真的吗?你愿意回来跟我住?”
“嗯。”郁琛都快不耐烦了,“你问了三遍了,审讯都没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