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性觉醒到旁观感情分合、接收示好也逃脱魔爪;
从爱上一个人到主动放手……深深浅浅,大大小小,所有经历翻来覆去仿佛都只为了验证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不必多问将来,最合适的原来早就虚席以待。
瓶颈(上)
当金红色的霞光透过窗玻璃投射到画板上时,我正好听到门锁旋动的声响,意识到一天又稀里胡涂过去了。
我盯着面前只用藏青铺了层明暗关系的草图,咬着下唇,跟被抽了魂似的一动不动。
一阵换鞋放钥匙的杂音过后,门口那家伙依然没能等到迎接。
“郁琛?”于是小小声喊我——那是因为怕吓跑我的灵感。谁叫我曾拿这个借口臭骂过他,而且还好几天不让人上床。
看着那张帅脸化作敢怒不敢言的震惊傻狗样,我感到非常愉悦。也顺带消解了瓶颈期抓心挠肺的烦躁和自卑。
瓶颈。
“啪嗒。”
沾料的笔脱手落在地上,我才被按下播放键似的猛然吐出一口气,边苦笑边弯腰捡笔。
这时,却被横插过来一只手扶住胳膊,先一步把笔捡起来。他捡了也不给我,而是刻意站直了往背后藏。
于是,我的目光被迫顺着那熨帖修长的裤管往上挪,滑过骚包塞进裤腰的修身衬衣,那家伙整个人比学生时代多了几分矜持沉稳的味道。可我对他太熟了,因此这种细微差异经常被更“欠打”的那一面冲散。
最后,视线落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我刻意不看那张脸,垂着眼睫:“给我。”
他顿了顿,有些不满意,答非所问道:“我回来了欸。”
“看见了。”我的脸冲着他的胯,不动声色地靠回椅背,“累不累?”
“还行,”他突然前倾,呼吸毫无防备地钻进我领子,害我的汗毛齐齐立定敬礼,“这届应届生比较听话。”他说。
“……项目小组长而已,说得像主管似的。”我垂着眼努力不后退,有些没话找话,“欸,跟我说说看,你喜欢现在的工作吗?”
“到底谁才像主管啊!”他哀号一声,伸手薅了把我的脑门儿。然后诡异地顿住了。
我趁机伸手糊住他的脸把人推开,站起来欲夺回我的笔。
他反应过来倒退一步,直勾勾盯着我的脸,抿着嘴快速眨了两下眼。
那是心虚的表现。
“你干啥了?”我莫名其妙,终于直视这家伙的眼睛,他立马冲我美美一笑。
“你完了。”我撂下狠话就往外走。厕所的镜子和骆悠明的嘴,显然前者更牢靠。
“哎哎哎哎别介,头发乱了!”骆悠明搂住我肩膀,昂着下巴装模作样地给我理刘海,拇指时不时蹭过皮肤,给我别扭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