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个你妈。”胡逢宴双手叉腰,“欺负老子脾气好是吗?”
妈了个x的。每天露着两道白花花的细肘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有事没事过来招惹一下,还敢给他家门钥匙,不是招摇是什么?
等等。。。
他该不会是把自己当提款机吧?
“文一越,你二十六了,你自己爱怎么着怎么着,只要不犯法,谁也管不着你,但我心疼你姥姥姥爷和你妈。”
“你又不是我爸,轮不到你心疼。”
“你姥姥姥爷知道他们要升辈分了吗?你妈知道她抱孙子了吗?你们文家书香门第,在溪山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知道文家出了你这么个直男装。。。的家伙吗?我他妈我日了鬼了。”
“我隐婚生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凭我是你干哥我也得管你!"
干哥?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他这个干弟弟都忘了,他怎么还记得呀。
这事儿得追溯到高中时期文一越跟人干架的那回了。
可想而知,文一越是干不过班里那帮混蛋的,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回去,舅舅差点抡着酒瓶去学校找老师了。后来被舅妈劝下,文家一家八口坐下来,集思广益,想了个最佳方案。
高中孩子的事,家长能入手的地方已经很少了。是时候教会文一越弱肉强食的道理了。
胡逢宴就是那在那个时候,进了文家门的。
胡天王这外号,是街坊邻里的大人们给这个孩子的外号。天王天王,意味着老子来了得排他后面。
在溪山青少年群体中,胡天王是绝对的食物链顶端。
为了让胡逢宴多照顾文一越,文家甚至在酒楼摆了一桌。
胡逢宴薅了把头发,一屁股坐在餐桌上,朝文一越抬起下巴,不耐烦道:“你隐婚生子,你还有理了?”
见文一越不喘气,胡逢宴随便拿了个杯子握在手里,胸前沉了一口气,教育道:“你说这事儿你对得起谁?照爆料说的,你孩子现在还没上幼儿园呢。你自己在这一人一室逍遥自在,老婆孩子住哪?还有你那十七个粉丝,她们天天晚上等你直播,是图你隐婚生子?你家里知道这事儿吗?”
“现在应该知道了。”
文一越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带着公交车独有尘土气,宽大的衬衣将他衬得纤细修长,要不图这张脸这身板,那十七个粉丝至于吗?
胡逢宴真觉得胡家那些斗心勾角,都比不上文一越的事儿叫人糟心。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他燥得满身湿汗,胡逢宴双手交叉握住卫衣下摆,向上掀了不到十五秒,腹肌还没露全,想到文一越这家伙已为人父了,又把衣服放了下来。
放晚了,文一越心想,已经看见了。
胡逢宴问他:“有烟吗?”
“我全家都讨厌抽烟。”
看来胡逢宴这股子哑火是没处可发了。他舌头左右打转,在嘴角停了一阵。
“你老婆孩子呢?”
“在国外。”
“国外?你供的?”
这么说也没毛病,孩子妈的学费确实是文一越借的。
“我只帮她出学费。”
“她国外户头多少?先给她转一笔钱,让她带着孩子找个网不好的地方去度假,别影响她心情。你是个男人,得对得起家人,你自己向家里负荆请罪去,公司那边肯定会向你发难,你把合同给我翻出来,我找人帮你挑挑有力条款,打官司的费用你别担心。”
胡逢宴拳头敲响桌板,一锤定音。
文一越喝了口水,说:“我自己能解决。”
“你要是有解决问题的能力,能闹出这种事?”
胡逢宴夺过他手里的矿泉水瓶,把剩下半瓶喝完,捏扁水瓶,投进垃圾筐了。
“难道你没做过错事吗?”
“我他妈做不出这么离谱的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