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弥和你不一样,你考上二中,是靠狗屎运,她是正儿八经从县里考来的。”
“老子就不是正儿八经考上的?”
嘻,就喜欢看他生气。
“胡逢宴,你就帮帮她吧。”
胡逢宴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就不能不管了,他赔上了极乐的美差才挽救了该问题少女,要是她再次步入歧途,自己之前的功夫不白费了?
“行,我跟师父说说。”
陆弥虽然对当技师嗤之以鼻,但是文一越跟她算了笔账,她去省城打工一个月也就挣三千,来回路费,吃穿用度,就得小一千了,而留在溪山,纯挣钱,一毛都不用花。
在文一越和胡逢宴的双重努力下,陆弥留在了溪山,成为了“元正堂”的一名女学徒。
时过境迁,元正堂已更名“溪山第一按摩医院”,里面的布局设施也焕然一新。
胡逢宴见前台没人,大吼一嗓子:“治落枕的刘师傅在吗——”
“刘师傅在厕所——”
一个端着大红水杯,穿着褐色中山服的男子从茶室走出来,四目相对,转惊为喜。
胡逢宴:“桂师傅?”
桂师傅:“你俩还在一起呢?”
话说自从陆弥也去了元正堂学艺以后,文一越也成了按摩店的常客了。
文西宝每周一顿的肯德基被文一越砍掉,成了他的按摩基金。但凡文一越来店里,必点胡逢宴。桂师傅一双火眼金睛,立马看破本质,还旁敲侧击过胡逢宴:“这小子,不是对你有意思就是对陆弥有意思。”
胡逢宴聪明是真聪明,一根筋的时候也是一根筋。
他和文一越都不是同一个型的,文一越怎么可能是对他有意思?
哎他就说文一越怎么对陆弥这么上心呢!
感情这小子男女通吃啊!
胡逢宴和文一越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桂师傅。
文一越说明来意:“我脖子扭了,来正骨。”
桂师傅粗糙的手掌搭上文一越的颈椎,“寰枢关节半脱位,得先拍X光,再决定能不能正骨治疗。”
他走到前台电脑前,熟练地操作电脑,然后喊来护士:“小吴,带患者去拍X光。”
文一越被护士带去影像室,胡逢宴啧啧两声:“师父,越来越专业了。”
桂师傅说:“提升专业度,为患者负责,也为自己负责。”
文一越拍X光需要一段时间,桂师傅请胡逢宴去茶室喝茶,“这些年在哪里发展?”
“我找到我爸了,在家里公司帮忙。”
“当年给你们算八字,算出你大富大贵,我还想是不是算错了。你跟陆弥这俩孩子啊,就是命里带着富贵,不像那个小文,富贵多艰啊。”
桂师傅去橱柜里找茶,看到丢在橱柜里的相片,突然说:“你跟陆弥这俩孩子,我没收错,她当年衣锦还乡,还特地来照顾过我生意。当时店里不景气,我正想要不要关了店,她二话不说,给我借了十万块,让我把店重新装修一下,还跟我合了影,让我把照片挂墙上。”
桂师傅拿出那张照片,照片里,陆弥穿着一件普通的长款羽绒服,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的,素面朝天。
“她走以后,我就把照片收起来了。”
胡逢宴愣住:“陆弥回溪山后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