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吧,比不了正式上班的。”
“那你还看?您母亲和妻子没得看么?”
“那能一样嘛。。。小小年纪不懂什么才是好东西。”
胡逢宴难得说这么多话,出于对他的好奇,老酒保今天没有去隔壁偷看。
换完衣服,他们去后巷抽烟,胡逢宴给他点上烟,老酒保吐了口烟圈儿,“你为啥来咱这儿工作啊?”
“图钱多。”
“钱多?咱们喝死卖一瓶酒,经理那儿就得抽七成,咱男酒保在这里就是底层,赚的还没有小服务员儿多。”
“那哥,你看我当服务员成不?”
“你以为服务员就不用卖了?你别看那些女的现在是一个比一个老道,刚来的时候,比你这小子还愣。”
“看来这份工作很锻炼人。”
“锻炼个屁,你刚来没多久,老板的手段你是不知道。只要长得能过得去,就会被盯上,先给钱拉拢,再搞点儿粉控制,想让她们不听话都难。愿意在这儿上班的,在陪客人的时候,不但卖逼还得卖粉,不愿意上班的,没了那玩意儿,这辈子很快就烂了。”
胡逢宴自己是混社会的,平时最爱看普法栏目,以了解什么是自己不能踩的底线,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老酒保告诉他,他也能猜到。
到了营业时间,胡逢宴端着高级洋酒和酒杯去挨桌推销,老板们喝高兴了,人民币是一沓一沓地往他怀里塞。
今晚赶上中秋预热,店里生意好,除去抽成,胡逢宴一晚上挣了三千。
凌晨两点,他回更衣室换衣服,在女更衣室前,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
对方也看到了他,但视线并未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赶紧转移到吩咐事儿的经理脸上。
胡逢宴一进到更衣室,耳朵立马扒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谈话。
“我先给你预支三千块钱的薪水,赶紧把你妈的手术费交了,别让老人干受罪。”
“谢谢经理。”
“谢啥,以后都是同事,你叫沈海星是吧?我也姓沈,你喊我沈哥就行。”
沈海星?
胡逢宴想,自己怎么就没想到用假名呢!
“星星,你下周一晚上能来上班?”
“嗯,可以的。”
十八班施行的是轮流班长制,本周正好是文一越当流动班长。
周一下午自习课,虽然偶尔有些谈话的噪音,但总体氛围不错。就在文一越胜利在望时,一个身影大摇大摆走出教室。
文一越愣了下,有人起哄:“胡天王早退,班长你管不管啊?”
又是他!!!
文一越合上书,追了出去。现在整个学校都在肃静地上着自习,文一越不敢大声喧哗,他小跑追着胡逢宴,却见胡逢宴停在了三班的门口。
过了一会儿,陆弥从三班教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