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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声坠地(第1页)

胡逢宴和文一越,是看起来相反,内在更是相反的两个人。

文一越从不掩饰他对这个圈子乃至整个阶级的嫌弃,但为了他的目的,他会默默调整自己,迎合规则,而胡逢宴看似在这里呼风唤雨,实则已经恶心透顶了。

溪山长大的孩子,少有童年没挨过揍的。就连文一越,也因撒谎被他姥爷揍过好几次,但调皮到上房揭瓦的胡逢宴,竟然只挨过一次揍。

那次他把蜈蚣丢进了文一越的□□,吓得文一越家里都请大仙了。整个槐花巷都在寻找吓唬文一越的凶手,天王妈的火眼金睛,一下就看穿了真相。

除了他家天王,还有谁拿蜈蚣当宠物的?

那天她狠狠抽了胡逢宴一顿,因为他欺负弱小,也因为他不承认错误。

别人不知道真相,受害者文一越岂会不知?天王妈本想带着胡逢宴去文家赔礼道歉,可文一越自始至终没有供出真凶。

天王妈知道文家是什么门楣,满门医生护士,害怕去了文家,别人传绯闻,便也作罢了。

她揪着不服气的儿子的耳朵,教育道:“出身脏的人,不好好做人,就会变得更脏,你想以后像我一样脏吗?”

幼小的胡逢宴不明白。

为什么给文家小宝贝丢个蜈蚣就不好好做人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妈妈和男人睡觉就是脏了。

那些不懂的事,自始至终没有人为他解答,它们狡猾地藏在了他的心里,悄悄生长,甚至影响了他的性取向,他至今也没察觉。

他喝了酒,不能开车,下榻的酒店也不远,便拖着文一越一路跑了回去。

胡天王平时靠极限运动对抗内心的黑洞,忘了文一越是个健身房跑步机走两步都气喘吁吁的弱鸡,回到酒店,文一越整张脸呈现出异样的潮红,他自己望了眼玄关的镜子,都要感慨,真是□□。

汗水打湿了文一越的衣服,他挣开胡天王,“我去洗澡了。”

胡逢宴这一夜接受的信息量太大了,酒后的脑容量完全不够用。他想一个人静静,便把文一越推进浴室,自己出了门。

两声高空坠地声,在他耳边交替回响,像是故障的鼓点,他抬头看到怪兽一样的酒店大楼,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人从高处坠下。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比死亡更叫人闻风丧胆的,恐怕就是面对死亡时的无能为力了。

胡逢宴的母亲是跳楼走的,但有人说她是得病死的,有人说她是被原配买凶杀死的。。。和这个世界上其它的女人一样,死后她的名字就成了一张白纸,谁都能随手涂抹两下。

这世上大部分人啊,此生很难留下真正的价值。担心被这个时代抛弃,他们争先恐后发表充满偏见、狭隘的感言,他们无法对真正的权利阶级置喙,于是像她母亲,像陆弥,这些可怜的女性,就成了他们无知的载体。

在挥金如土的赌城,这样的现象更不在少数。

大概连此地蚊仔都看不惯贫者更贫、富者更富的世界,咬起人来格外狠毒。胡逢宴在室外待了不过二十分钟,外露的小臂上全是蚊子包。

他给自己失控的极限,也仅限于此。

胡逢宴正要挠手臂上的蚊子包,突然一阵清凉从蚊子下嘴之处传来。

文巨星也不是在乎细节的人,拿着止痒药像上腻子一样涂满胡天王的胳膊。

“还痒么?”

“不痒了。”

为了报复纵是被某人连拖带拽的仇,文巨星伸出小拇指,指节微弯,小指变成一只漂亮的弯钩。

他勾起胡天王的后领,拖着他回到酒店客房。

“这么漂亮的海景房,你居然舍得不住。”

文一越从来都知道自己只是小市民出身,可他没想过遮掩这一点。因为没人规定宇宙中心必须得是富丽堂皇,而不能是穷酸潦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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