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怪陆离的镭射灯下,胡逢宴的目光渐渐变得迷离。
文一越身体晃得正起劲,端着酒杯的手忽然被抓住,胡逢宴弯起脖子,把文一越手里的酒送到自己口中。
“我尝尝你的。”
俩男人这是在干什么!可当文一越张望四下,发现老爷们互相品酒也并不罕见。
胡逢宴忽然推开两步,似笑非笑,他今日穿的是灰衬衣搭配黑西裤,整个人更显得纤长劲瘦,音浪响起,他像蛇一样晃动着身体。
文一越对上那双蛇蝎一样可怕的眼睛,突然呼吸困难。他想立马逃离这里。
文一越转过身,念叨着“借过借过”,刚要逃离舞池,一只手卡在他胯上,像前一推,文一越被推进卫生间。
胡逢宴逼进来,把自己手里的酒杯塞到文一越手里,双手握着他的胯骨,将他推进隔间。胡逢宴顺手把门反锁,两条长胳膊挂在文一越的脖子上,咬住文一越的嘴唇:“知道打台球的要诀吗?”
文一越惊慌失措,两杯酒都撒了,撒出来的酒液打湿了胡逢宴的后背,火烧过一般。
“短出。。。快进。。。”
胡逢宴一边传授口诀,一边做出相应的动作指导。
狭小的空间盛满了往事,文一越被困在其中,无路可走。
「胡天王,你试过吗?」
「胡天王,我用手帮你试一试?」
文一越,你过去都干了些什么!
两人重逢有个把月了,胡逢宴对他也算是无动于衷,怎么见到那个秃顶肥肠就突然要越界?
哼,竟敢拿他来治情伤。
胡逢宴吻得极有技巧,何时轻、何时重、没有一下不是用心良苦。吻文一越这张嘴,就得让他想要到抓心挠肺却还不给他,让他疼到撕心裂肺再给他更重的一击。
隔壁厕所间的冲水声响起,文一越不敢呼吸,胡逢宴听到隔壁邻居离开,短暂放开文一越的嘴巴,掐着他的脸说:“八年了,就没跟别人亲过么?还不如以前。”
文一越羞愤地推搡他,胡逢宴从腰间抽出皮带,捆住他的手。文一越手里的两只玻璃杯同时坠地,他发出冷漠的抗议:“胡逢宴,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消遣?”
“你以前不也把老子当消遣么?”
他把文一越的手向下一拖,“过来,像以前一样,给我来弄出来。”
文一越手被胁迫,脖子也被迫扬起,承接着汹涌的吻。
“老子早就该这么弄你了。”胡逢宴边吻边说,“嗯。。。那群混子发现你混酒吧,老子给你摆平,你没钱参加比赛,老子给你钱,我等着看你飞黄腾达,文一越,你怎么就混成了这样?”
文一越的记忆回到大一那年,失联很久的胡逢宴终于给他打了电话。
“我一朋友要去参加一唱歌的比赛,你去不去?”
“没兴趣,这些比赛就是骗普通选手报名费、餐宿费,不想去。对了,你哪里的朋友?我见过么?”
“新交的,你不认识。费用我全出,你要能进决赛,我去现场给你加油。”
文一越的嘴唇被咬地充血,面容呈现出异样的妖冶。
他咬着被咬烂的嘴唇,半天低斥出一声“混蛋”。
他文一越是个目中无人自私自利的烂人,但在和胡逢宴之间,他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