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泽兰捂着胸口坐起来咬牙说道:“爷爷,事发突然未来得及告知你。”
苏昭青筋暴起,生气地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捉弄我?”
见此苏泽兰赶忙解释:“爷爷的确有人在茶中下毒,所幸朝……小姐提醒的及时,我并未饮下。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还是假装中毒。”
苏昭重重叹口气庆幸地说:“还好你们俩都没事!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揪出那个下毒之人,老夫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朝颜抬手将发簪插回发髻,眼底带着几分笃定的笑意,扬声道:“不必麻烦,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哦?”苏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摸着胡子追问道:“是何人?”
朝颜抬手擦掉掌心那星星点点的药粉,嘴角笑意更甚。
“从他喋喋不休试探着问我苏泽兰死没死,我便留意到他,方才一探,果真不出我所料。”
烛光映在朝颜眸底,发出清亮的光来。
苏泽兰将注视的目光敛回眼底,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派人去请太医是为何?”
“这个?”朝颜尴尬地看向苏泽兰,“入戏太深。”
苏泽兰目光凝重地盯着毒茶,感慨道∶“一个门童潜在我身边,找准机会给我下毒,不是与我有血海深仇,就是有人背后指点。”
“而且这毒阴毒异常,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能制出的。”朝颜补充了一句。
苏昭迟疑地看向苏泽兰,递给他询问地眼神。
苏泽兰沉思了一会轻声说了句不知。
朝颜听着两个人打的哑迷,无措地抿了抿唇。
房间里,小童看着来来回回检查的人,瑟瑟发抖,他总觉得喉咙堵着一口气,很想大喊一声,但他又不敢,只能无措地捂着嘴。
几辆疾驰的马车停在苏府,下来了十几个背着药箱的太医。
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向苏泽兰房中赶去,众太医的嘴都严肃地抿成一条直线,脑袋里还回荡着皇帝的话∶“救不活苏将军就让你们给他陪葬。”
众太医走进苏泽兰的屋子,惊喜地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狂吐鲜血的苏泽兰竟活生生站在他们面前。
一个太医激动地当场哭出来。
太好了,不用当祭品了。
“呦!苏将军这是何意?”一个太医惊喜地问道。
苏泽兰将前因后果简要道了一遍,为首的太医听罢,眉头微蹙沉吟片刻,说道:“苏将军,不如先让老夫瞧瞧那杯毒茶。”
他倒了少许毒茶于杯中,拿起一根毛笔搅了几圈,只见杯底缓缓沉下几团淡灰色的丝絮。
许久他收回空洞的眼神,咂嘴感慨道:“所幸将军并未饮下此茶,否则就是华佗在世也难以挽救将军性命。唉!二十四年前,我还未进太医院,知府家的小公子在新婚之夜就是中了这毒,待我们匆匆赶去时他已经离世了。”
听到这里苏昭关切地问道∶“那可有抓到凶手?”
“并未抓到。”那太医思索了一下补充道∶倒有人怀疑,是知府尚未发迹时的一位邻居。听说那姑娘对知府家的小公子倾慕已久,后来见小公子心有所属,便怀恨在心,最终在新婚之夜下毒害了人。只是等官府去捉拿时,她早已不见踪影了。””
朝颜听得疑惑,忍不住打断道∶“可是她只是一个寻常姑娘,如何得到这种毒药?”
“我亦是听说。不过听传言,她也会些医术。”
朝颜若有所思地应道∶“这样啊。”
“苏将军,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先回去复命了。”
苏昭抬手行礼道∶“诸位大人,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