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先不说了。我去催催重南山的人。说不定他们趁着时日还早,今天便回了。”
说完他便在小喽啰的带领下唤醒苏泽兰一行人,又带着他们去地牢里接人。
刚瞧见荞娘子,苏泽兰还未开口便见到众人唾沫横飞。
“去你丫的蓝泽,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若不是寨主接济你,你一个四处流窜的杀人犯能有这么舒坦的日子?”
“荞娘子,是蓝某对不住你。”苏泽兰带着几丝愧疚,又颇为无奈地说道:“事已至此,我等也没有办法。还希望你能劝劝各位兄弟,随我一同返回重南山。毕竟寨子里的老妪们还等着她的儿孙回家了。”
荞娘子闻言,心中一动,身后人大多数都是她偶然遇见,邀上山的义士,与寨中人并无太深的羁绊,更不要提所谓的儿孙。
她抬眼迎上苏泽兰澄澈的目光,见其眸底杂糅一丝急不可奈。转念间,便已猜透苏泽兰一行人的真正的来意。
暴躁的众人依旧大声问候着苏泽兰的九族,并不管他放了什么狗屁。
见此,苏泽兰叹息一声,用悲悯地目光扫过众人,惋惜道:“既然诸位不愿,那我就先让人回重南山询问一番寨主的意思。若你们执意不回头,可就不要再怨我们无情了。”
苏泽兰不再看眼前“狂吠”的众人,转身吩咐道:“萧乙,你快快启程,向寨主禀明此处情形。”
他稍一顿,又提高声音,郑重的命令:切记,路上不要耽搁,务必在今晚就赶到重南山。”
洞悉一切荞娘子垂下眼眸,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计划已了然于心。
苏泽兰满含歉意的告诉石勇,可能要再叨扰几日。
这石勇虽然心中及其不愿,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暗骂了几句,脸上又笑嘻嘻地客气应承下来。
无事可干的苏泽兰拉着石文、石勇交谈半日,哄的两兄弟眉开眼笑,连连感叹相见恨晚,哥哥弟弟的乱叫起来。
晚上兄弟二人设下宴席招待苏泽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石勇端着酒碗猛灌一口,拍着桌子眉飞色舞的开始吹嘘:“身为七尺男儿,怎甘久居女子之下?那荞娘子这些年仗着重南山家底厚,又跟城里的狗官交好,虽说也帮着各个山头避过些灾祸,可整日对咱们指手画脚,任谁心中都不痛快!”
他放下酒碗,挑眉笑笑,语气里满是得意:“不知她从哪弄来一批生铁,那可是难得的宝贝。我想着都是道上兄弟,分我一些也是无妨。可她手下那些人偏不答应。既然如此,我便索性全给搬上了乱石坡。很快荞娘子便带人来讨,那气势何等嚣张?我一时气不过,便安排各个兄弟们围了上去。纵使她有通天本领,也架不住咱们人多,轻易便被我们拿下了!”
苏泽兰闻言,向石勇敬了一杯酒,语气诚恳地说道:“眼下重南山遭此变故,元气大伤。日后这一带,怕是要多仰仗乱石坡的两位照拂了。
石勇闻言心中一动,顿起招揽之意,“蓝泽弟,不如留在我们乱石坡。我观你步伐稳健,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与其留在找不到踪迹的深山老林里,不如来我们乱石坡,日后还能时常到山下的村镇耍闹去。”
苏泽兰放下手中的酒杯,拱手致歉,解释道:“石文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也是及乐意的。只不过重南山有一牵挂之人,若是有一日可劝动她,自来投靠两位。”
“可是弟媳?”
“自然不是。”苏泽兰轻笑一声,“不过她与我乃是同乡,自幼相识,情谊很不一般。”
石文露出一个了然的目光,得意一笑,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说道:“蓝泽弟啊,做人万不可如你这般老实。管她愿不愿意,直接霸王硬上弓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她定然会哭哭啼啼从了你。”
这话入耳,苏泽兰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心中知觉得恶心。
苏泽兰压下心中的不适,拿起酒壶,正欲给自己倒酒,忽闻得远处三声怪异又熟悉的鸟叫。不过他也只当无事发生,继续给自己斟满酒,一口闷下。
石文瞧见苏泽兰怪异的举动,误以为是触及了苏泽兰的伤心事,赶忙说道:“蓝泽弟莫要伤心,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说完,他与石勇相识一笑,安排人去将好货接过来。
苏泽兰不解货物为何要用“接”这个字,便好奇的看向石家二兄弟。
石勇见此大笑道:“莫要着急,待会你一看便知。”
很快门外响起一串脚步与推搡之声。
一个与朝颜年纪相仿的姑娘被推了进来。虽然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难掩俏丽可爱的模样。
“蓝泽弟觉得如何?”
苏泽兰看着眼前因为极度惊恐而瑟瑟发抖的姑娘,咬牙说道∶“好,可真是太好了。”
一语未毕,他已翻出袖间匕首,迅速扎进了石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