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予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刷着手机,家族群里的消息几乎被祝福顾盼成功毕业学成归来的消息填满了,一条接一条的出现在屏幕上。
顾谦予看着头疼,索性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工作。可这还没看了几眼文件,就心烦气躁的直起身走到窗边点了支烟。
今年上海的天气格外多变,前一秒还艳阳天,下一秒便是电闪雷鸣,瞬间乌云密布。
“顾总,鼎信的景总找您,但是是在楼下等待。”这时秘书敲了敲门,毕恭毕敬地说道。
顾谦予捏着烟盒的指节泛白,半根烟在指尖燃着没凑到嘴边,他捏了捏眉心,把烟掐掉才穿戴整齐下了楼。
景淮登门拜访,准没好事。
顾谦予刚踏出旋转门,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景淮左手夹着烟,右手撑的黑伞歪了半边,西装裤腿早被斜雨浸得发潮,烟蒂在雨里明灭两下,被他摁进一旁的垃圾桶时,发出细碎的滋滋声。
昏暗的天气和大雨间散发的雾气遮挡住了景淮的面容,看不清他的神色。
接着他抬眸,两个男人视线相对。
“有事?”顾谦予走过来,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欢迎。
“听说,你最近天天回老宅?”景淮开门见山,雨气裹着他的声音,冰冷至极。
“景总消息倒是灵通。”顾谦予冷哼一声。
雨越下越大,砸在垃圾桶上的声音闷得像鼓点。
景淮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勾起了个僵硬的弧度:“回老宅的路,比护着她容易多了吧?”
他又说,“兄妹之间,真够肮脏的。”
雷声滚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顾谦予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伞骨在掌心硌出一道白痕。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尾音被雨丝切碎:“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管。”
“自然,你们顾家的家事,怎么轮得到我来管。”景淮话里带刺,哪能戳疼他就往哪戳。
顾谦予的眼神瞬间凝固成冰,两人之间的雨帘像道无形的墙,把彼此的脸色遮得模糊,只有空气中的烟味和雨腥味,搅得人胸口发闷。
景淮紧攥着拳头,他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道:“你的犹豫,就是在毁了她。”
顾谦予没说话,眼底的红血丝昏暗里却清晰可见。
“如果那张照片真的传到了顾老那里,你觉得他会偏心一个小女孩,还是偏心你这个未来的家族产业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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