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对沈安郁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他没有被辞退。
还能继续兢兢业业的当一名社畜,一边还着每月四千块的房贷,一边在公司里观看“温柔上司之爱上我美艳的妻子”的狗血剧情。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
按照原著中的情节,此刻已经进入到了社畜彻底发现自己的妻子出轨了自己的上司,但却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认,想着只要自己努力做出改变,就能挽回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感情的阶段。
至于社畜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妻子出了轨——
只因沈兮浮的种种行为,都将结果指向了这点。
沈安郁不是傻子。
沈兮浮那日只解释了“她”出现在接待室外,是为了向简礼叙询问能治疗他语言障碍症的医生的联系方式。
但沈兮浮是怎么知道,简礼叙那里有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的?
以及那个便当盒。
还有当天傍晚,沈兮浮接到简礼叙的电话,前去酒吧将他带回了家的种种行为,与他单薄的解释比起来,不免有些自相矛盾。
沈安郁想要逃避。
可顺着眼眶,滑落在西装裤上的泪水,清楚将他泡沫般的幻想,击碎。
幸好月色朦胧。
不然脸上的泪痕,就无处可藏。
就如同他即将破碎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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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沈安郁明显有些魂不守舍。
经常在沈兮浮话落后,慢一拍的反应过来。
一旁旁观的谢予之趴在餐桌上观察着这一幕,“姐夫?”
他小心翼翼出声,不明白怎么上了一天班的沈安郁从一开始早上的软弱模样,变成了如今的魂不守舍。
“你工作上出了什么岔子,被领导骂了?还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额……姐姐的事情?”话落,谢予之警惕地看着沈安郁。
回过神。
沈安郁还没反应过来谢予之究竟说了什么,就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白着一张脸,急忙摆手,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说话。
——没有。
——你不要污蔑我。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情。
沈安郁急得鼻尖冒出一层细汗,尤其在车内,沈兮浮明晃晃地问了他一句,他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和简礼叙都聊了什么。
虽然知道,此刻已经和简礼叙心意相通的沈兮浮,不会因此怀疑他。
但过往的本能,还是让沈安郁倒吸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