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漂亮了,漂亮的把他内心最恶劣的想法都勾了出来,想把那只蝴蝶给困住,只能自己一个人观赏。
秦吟玥还在欣赏,没反应过来背后的人早就忍不住了,说:“就是没有鞋子搭…”作势离开去找鞋子,可腰被人牢牢圈住。
“别穿鞋了,迟早要脱。”柯然的唇细细描摹她的耳廓,气息也越来越灼热。
接着拦腰把人抱到床上,亲吻住她,说:“捉到蝴蝶了。”
蝴蝶的骨柔而软,又美又倔。飘过滚烫岩浆时,热到要把翅膀都融化。岩浆翻滚,因为这只蝴蝶的到来而滚动的更加烈。蝴蝶久久盘旋于热浪中,擦过热浪,纵使热意烫人,却又暖彻全身。蝴蝶急了,想飞出去。被岩浆缠住翅膀,像安抚,像呢喃。最后蝴蝶主动亲吻住岩浆。
“别把我裙子撕坏了…”
“好,我会轻。”
……
阳光透过百叶窗渗进,梧桐叶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影子,草木香冲淡房间里的黏腻气息,麻雀停在电线上唧唧喳喳地叫唤。楼下晨练的大爷大妈顺带买菜回来,问一句中午做什么好吃的。小朋友头戴小黄帽坐上校车去上学。上海又迎来新的一天。
床头柜上,秦吟玥的手机震个不停,被子里伸出一条洁白无瑕的藕臂,声音沙哑:“喂?您好?哪位?”
“秦小姐,您好,我是何子安的妻子,庄晓莹。十一点,您能来饮溪茶馆见一面吗?”
柯然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也听到了。
“好的,待会见。”
秦吟玥高兴坏了,转身回报住他,动作间身上被子滑落,丝绸般白净的皮肤露出点点痕迹,她高兴地说:“成功拿下第一个怪!”
柯然心不在焉,指间滑过那片丝绸,他的声音也蛊:“现在几点?”
“八点多一点,还早。”
“嗯…”
……
踏出家门已经十点多,秦吟玥警告柯然,再碰她就死定了!二十多岁的男人果然不能惹,是能要你命的。
裙子没被撕坏,秦吟玥穿了旗袍出门,鞋子是柯然挑的,一双白色的平底鞋,口红也是他前两天挑的,红棕色,还怪好看的。她身形高挑,穿平底鞋也不失气质。头发全都盘起,用一根钗簪住,走在街上路人都多看几眼。
秦吟玥雄赳赳气昂昂,像只羽毛漂亮的花孔雀,除了旁边那位连黑成锅底的,花孔雀的老公。
饮溪茶馆是外滩的一家高端茶楼,闹中取静,挺有意境。他们到时庄晓莹已经在了。
庄晓莹一身宽大的长裙,眉眼柔和,见他们来,问:“两位想喝点什么茶?”
秦吟玥坐下时顺了下旗袍,笑起来婉约,叫来服务员,说:“给这位女士上一杯牛奶,我们的话就要一壶普洱菊花吧。”上海天还热,搞得有点上火。
“庄女士,我这样安排您不介意吧?”秦吟玥说。
庄晓莹见她这样安排,知道这场谈话还没开始自己就落了下乘,她给自己点牛奶就是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不方便饮茶。
“不会,秦小姐安排的周到。”
两方都是聪明人,即使何子安自己没亲自来,而是他的妻子来,也就说明问题了。他们肯配合,也肯说出实情。
庄晓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个透明文件袋,推了过去,说:“秦小姐,这里面是您要的东西。”
服务员很快上了牛奶和茶,文件袋还在桌上,秦吟玥没急着拿过,谈判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的博
弈。不管能不能达到目的,心态要永远占上风。
庄晓莹喝了牛奶,望向窗外,他们坐的包间在52楼,楼下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是生活。“秦小姐,有时候爬得太高不是件好事。”
柯然习惯先用茶水烫了遍茶杯,然后给秦吟玥斟了一杯,茶香清冽,他说:“庄女士站在这会害怕吗?如果因为害怕,那人类不会发明飞机飞上万米高空。”
庄晓莹说:“柯先生,我爱人说话难听,请您不要介意,我代他替您道歉。”
柯然笑了笑:“没事,我理解何先生。”
他知道,揭开伤疤需要莫大的勇气。
庄晓莹知道面前这两个人比大多数人都勇敢,更有追寻真相的勇气,“秦小姐,您说的没错,遇到那样的事没有人会坦然自若。出于私心,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狠狠的撕开那层肮脏的保护伞,还受害者一片光。”
秦吟玥喝了口茶,说:“会的,我们会的,庄女士,阳光总会来的。”
庄晓莹将文件袋又往前推了推,说:“谢谢你们,我还要去给先生送饭。就先失陪了。”她扶着腰起身,又说了句:“祝二位新婚愉快。”
毕竟,她也只是一个爱丈夫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