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明白。
“啊玥,别管他,来来来,吃啊。”
闹着闹着就过了十一点,秦吟玥喝了酒不能开车,许应送她回酒店。柯然走后没再回小馆,秦吟玥后面也心不在焉,总觉得自己好像触到他哪个雷池。
躺在床上,秦吟玥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最后抓耳挠腮叫了几声。
“啊啊啊啊啊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她在新西兰也待不久。
管他呢。
……
“喏,啊玥给你煮的。”梅连芳从店里带回热红酒,放他桌上,旁边烟灰缸放满烟蒂,这是要把自己抽死?
柯然站在窗前,仰头看月。地毯上,几本书,几页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公式。屋里没开灯,只有电脑屏幕散出盈盈微光,房子很大,但就他一个人,显得空荡荡的,夜晚的风穿堂过,冷的犹如冰窖。
梅连芳将稿纸放到桌上拿杯子压住,说:“冷掉就不好喝了。”
“今晚你可吓着她了,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呢。”
梅连芳和柯然都知道那个“她”指的谁。
“你可要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别犯浑。”梅连芳劝说。
柯然没动,梅连芳在背后看了会,叹了口气还是没说什么,离开。
新西兰光污染少,高楼也不多,星星很亮。
半晌,关了窗。桌上水瓶还立着,里面装了热红酒。
柯然拧开杯盖,热气一下冲出,喝一口,暖流涌遍全身。前调是酒香,后丝丝甜侵入舌尖。
偌大的房子传来一声笑。很好喝,但就是……
好甜。
还有,确实该道个歉。
……
基督城不算大,秦吟玥断断续续逛,也很快逛完。景点看了,好吃的吃了。气温越来越低,有时午后突然一阵大雨,然后又烈日当空,奇奇怪怪的天气。
外面又在下雨,雷声阵阵,秦吟玥不想出门,叫了酒店送餐在房间吃,边吃边和林湫雨打视频唠嗑。
“哎,羡慕你还在放假,就我还苦哈哈上课。”林湫雨在那头抱怨。
一个在新西兰,一个在洛杉矶。中间隔着太平洋,差了十六小时。一个在吃午饭,一个在熬夜赶due。林湫雨学校有夏季课程,放假十多天又回了学校。
“姐给你包机酒,来我这度个假!”秦吟玥说。
林湫雨隔空给她一白眼:“哎,金融民工的苦你不懂。”
“预备役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的苦你也不懂。”
“……。”
半小时后,林湫雨终于敲完最后一个字,揉了揉眼睛说:“你说你在那待了快半个月,就没点有意思的事?”
“环境好,吃的也还不错。”秦吟玥说。
林湫雨无语秦吟玥一根筋:“我是说人!有没有艳遇?”
秦吟玥顿了顿,人的话,有认识几个,梅姨,许应,柯然……艳遇,算不上吧。
“我就知道有!”林湫雨捕捉到她的停顿。
“没有,但确实认识了几个中国人。”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