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沉默中,似乎过了快一个世纪,霍屹森冷冰冰的声音再次传来:
“上来睡,床很大。”
林月疏在黑暗中暗笑一下,很老实地道:
“没关系,我以前也常睡地板的。”
“随你。”霍屹森翕了眼。
林月疏在心里骂他死相,看你一会儿还敢不敢说随你。
随即,似乎是地板睡得实在难受,他又很老实地爬上了床,也不敢逾距,只睡一个床沿边边。
眼瞅着霍屹森真要睡过去,林月疏赶紧抛出自己的后半截计划。
“霍代表,您怎么知道我把钱捐了。”
黑暗中,一声不耐烦地喟叹,而后是霍屹森稍显喑哑的嗓音:
“福利院打过电话。说你以我的名义捐赠五十万。”
林月疏尴尬笑笑:“还要电话反馈啊。”
“为什么捐了,还以我的名义。”霍屹森这个问题好像问过了。
比起上次询问用其他话题搪塞过去,这次林月疏的沉默反而更让人在意。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就在霍屹森以为他睡着了时,漆暗的房间内响起了轻轻无力的一声:
“这是我卖身得来的钱,我不想孩子们从我这得到的东西不干净。”
霍屹森眉间突兀地一敛。
“在很多人眼里,福利院的小孩总是会和‘脏、病’这些词扯上关系,可他们不脏,他们……其实都有好好洗澡,每天换衣服,定时体检……”林月疏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带着丝丝喑哑。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月疏听到身边那人的呼吸明显一滞。
良久,他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不给钱,就不算卖了?”
林月疏:奸商,你还挺会算账。
他正打算把霍屹森祖宗十八代挖出来骂一遍,却忽然感到胸前一凉。
林月疏大喜:来了来了~
一只温凉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锁骨,慢慢向下。
裹得紧实的浴衣在大手的撩拨下向两边打开。
突然袭来的冷空气,激的林月疏浑身一颤。
身边的床铺忽然向下一沉,胸前的温凉被湿热取代,之前的牙印还没愈合,再添新伤。
怒涛狂浪,风雨飘摇,不安的身体只能将精力全部集中在一处。
不紊又稀碎的呼吸声中,勉勉强强又痛苦地跳出一句:
“好爽……”
林月疏双手紧紧抱着霍屹森的脖子,无聊的嘴巴下意识找寻能堵住它的东西,蹭着霍屹森的下巴,迫不及待的。
“啪!”一只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巴。
林月疏眨眨眼:“不接吻么。”
霍屹森压抑的声音低低而来:
“你我是需要接吻的关系?”
林月疏想了想,也对呢。
他叫得更大声了,他知道他那有病的丈夫此时正在哪个阴暗角落偷听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