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将军颔首应:“是。”
“既然是给朕娶媳妇,”楚烬又继续往后走,路过“窝囊废”赵玦的时候,故意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不是该问问朕的意思?”
赵玦被这一巴掌拍得一下就颓了,冷汗涔涔而下。
他答“是”与“不是”都不妥,若说“不是”,当众忤逆了皇帝,但若说“是”,万一楚烬真点了个贵女出来,又恰好不是苏云汀满意之人,岂不是要扒他一层皮?
楚烬故意停顿了半晌,瞧着他都没挤出一个屁来,心道:窝囊。
苏云汀眼光真是差劲。
楚烬巡了一圈儿,觉得甚是无趣,又转身往回走,走到龙椅上猛地一转身,威压就盖住了全场:“立后之事,朕以为苏相更合适。”
此话一出口,原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朝臣,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突然哑口了。
虽说如今男风盛行,但没听说谁真的娶男妻。
何况是天子之家呢?
传宗接代就是一件撇不开的话题,毕竟家里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就算撇开这些不谈,苏云汀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如何能被困在后宫?又如何能在人下承恩?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敢壮着胆子出声反驳:“陛下,立后乃是大事,请陛下三思。”
然后,此起彼伏的“三思”之声。
楚烬卸下冷脸,巧笑抬头:“众爱卿想什么呢?”
“朕是说……”
“朕以为苏相更合适替朕择选。”
……
楚烬下朝回到寝宫时,床上已经没了苏云汀的影子,只留下浅浅的一个凹陷,余温尚存。
一大早,苏晏就亲自带着车夫来接了。
苏云汀又在楚烬寝宫贪恋了一夕,神情非常满足。
像是个吃饱的饿汉,懒洋洋地依在马车里。
苏晏瞧着他煞白的脸,还一副尽兴而归的模样,甚至都怀疑他不是去慈安宫演戏去了,而是……
又去宫里嫖了。
他家主子不爱吃,不爱喝,更不爱赌,也就喜欢嫖,还专门挑刁钻的嫖。
好似,要嫖也要嫖个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苏晏抽出手帕,故意地给苏云汀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嘲讽道:“主家,您可长点出息吧,自己病恹恹的,尽想着那种事儿……”
“也不害臊。”
他收回手帕,最后四个字声音低到几乎听不真切。
苏晏说他也不冤,他最开始只是想着,若是楚烬知道他故意装病,还揍了他一晚上,会不会暴跳如雷,气的想弄死他?
至于如何弄死他?
就楚烬那个执拗的脑瓜子,能想到的不过就是……
毫不留情地把他丢在床上,然后做死他。
都说饱暖思□□,苏云汀这还没饱没暖,甚至还病恹恹的呢,就已经开始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