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辉夜爱和鬼灯满月和周围的几个熟识的大人正惊叹地绕着青打转。
“这就是白眼啊?”
“真是白眼诶!”
“怎么样,能透视吗青?还是能看到营地门口的东西?”
辉夜爱拉着照美冥感叹:“没想到你们居然抢了只白眼回来。”
青正应付着大人们的盘问,但大家都默认了这颗白眼是他的战利品,在检查没问题,询问了青的意见后,医师开始赶人给青做换眼手术。
照美冥跟着人群往外走,闻言也大感幸运地说:“我们俩也没想到那个逃走的忍者是宗家,他跟其他日向一样戴着护额,我还以为日向的宗家会像隔壁战场的宇智波一样脾气暴烈呢。”
“隔壁战场?”
鬼灯满月凑在她们身边,把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捧花放在爱手边,照美冥见状伸长了手去捻了一把,一朵一朵地吸着花蜜。
“是啊,”照美冥吐苦水道,“那些宇智波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要是逼急了就给你来同归于尽那套,别说眼睛了,连尸体都少有留下来的!”
这触到辉夜爱盲区了,她问:“宇智波也有像日向那样的咒印吗?”
“咒印?”照美冥疑惑了一瞬,她吐出嘴里的花瓣,唇色嫣红,“那就不知道了。但那一族的人在知道自己走不掉后会托付同族把眼珠带回去。”
她微眯着眼,显得有些目眩神迷,“哎,真希望他们是雾隐的人啊。”
冥……居然是荤素不忌的肉食系……
辉夜爱没跟宇智波正面打过,鬼灯满月倒是吐槽说:“听起来真可怕,他们家不会把眼珠子当礼物送吧?”
早知道忍者都很早熟,虽然现役忍者的平均年龄比三十岁多了点,但战争一来临就不好说了,一般在照美冥这年龄正是男孩女孩们情窦初开的时候呢,冥却更偏向及时享乐……
辉夜爱感觉到脸颊边有什么一凉,视线撇过去才看到是满月把花塞进了她领子里。
因为辉夜的血继,他们一族的衣服领口都开得大,腰带还是方便抽拉的古朴款式,辉夜爱一边解开腰带的绳结,抖抖衣襟下摆,让花从衣服里滑出去,一边怒视着满月:“你干嘛?”
鬼灯满月则是把手边的花又往辉夜爱这儿一扔,花朵纷纷扬扬砸在她身上,白发鲨鱼牙的少年嬉笑着问爱:“你这两天怎么不梳辫子了?”
照美冥捡起爱肩上的一朵花,放嘴里吸了口花蜜,忽然有点齁。
辉夜爱皱了皱鼻子,接着不怀好意一笑,从袖子里掏了个卷轴:“通、灵、卷、轴哦~”
照美冥:哇哦。居然是二代大人的通灵兽卷轴,鬼灯家竟然给了满月。
爱得意地说:“满月可真是个笨蛋,吃一堑再吃一堑啊!”
“爱,”辉夜爱看过去,鬼灯满月手指比成了小水枪,在她看过来时向她呲水,“彼此彼此。”
鬼灯满月往前勾手,辉夜爱本能地往上一跃,还踩着他肩膀往后翻了个跟头,卷轴被她丢向半空,辉夜爱满身的花都簌簌往下落,在满月扭身去夺时,她下蹲蓄力跳起,抓住了半空的卷轴。
头发上有一朵花将坠未坠,满月在和爱对视的一瞬间,看到了她弯弯的眼,有两点红色一刹那的夺目。
落地后他也没急着拿回自家很贵重的通灵兽卷轴,而是问:“所以你为什么不梳辫子?”
鬼灯满月直觉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就像他总认为爱不是天生就没有干劲的,于是在当下就有点咄咄逼人的执着。
“你管我梳不梳头发呢,满月。”
辉夜爱随手把卷轴抛给他,敷衍道。
鬼灯满月被她一噎,同样抬杠的话几乎要喷薄欲出了,他又话锋一转,几步走近辉夜爱绕着她说:“那我给你梳吧?”
“诶?”辉夜爱还真的有点好奇满月会梳成什么样。忍者是不可能手不巧的啦,只要满月不想被她暴揍一顿,就不可能会故意扯她头发惹她生气。
想到这里,她又拉长了声音连连“诶”了几声。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总疑心爱会用各种话来堵截他,所以憋了两天才问出来。现在又是这个态度……就算答应了吧……鬼灯满月郁闷地觉得他跟被辉夜爱捏在掌心的面团一样,可满月又知道,爱就是这样。爱就是这么个人。
这么说来,又有些无奈的默契在里面了。
“可我没带发绳哦?满月?”
你发什么呆呢?
辉夜爱还以为他反悔了,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就是想一套做一套的,因为自觉要更成熟,所以她对满月来去如风的想法并不反感,反倒自有一种理解和包容。
默默吃瓜的照美冥:总觉得她是局外人呢,还是透明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