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又安静得能听见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
岁禾抱着自己的膝盖,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泛着红光的东西,眼神里依旧带着些许落寞。
傅清洲看了一眼,心脏处鼓鼓闷闷的,很不舒服。随后他叹了一口气,把那两条鱼翻了个面,“你说吧,不嫌弃你。”
算了,被困这么久,爱说点话也可以理解吧。
岁禾眼睛又亮起来,盯着他看,确定他没有骗自己之后,又挪着屁股靠过去,“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发光?为什么这个小太阳跟大太阳一样温暖?”
傅清洲:“……”
要不还是嫌弃一下吧。
“山顶洞人又是什么?你还没跟我说呢,为什么我符合条件?”
岁禾没办法看清傅清洲的内心,不知道他依旧在嫌弃自己,嘴巴不停地问着。
傅清洲挑了几个他能解答的问题回答了,但他高估了岁禾的智商。
他解答完一句,岁禾又会冒出无数个问题。
他实在受不了了,刚好鱼也烤熟了,他把鱼挑起来,递过去给他,“吃饭的时候别说话。”
岁禾眼睛滴溜溜地转,抓着那根扎着鱼的木棍,凑到跟前闻了闻,“好香,为什么吃饭不可以说话?”
他问完,顾不上烤鱼是否还烫,张嘴咬了一大口,然后烫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的肉掉到地上,“好烫好烫好烫!”
傅清洲:“……”蠢货。
“你想害我!”岁禾扭头瞪他,把手上的鱼扔过去,被傅清洲稳稳接住。
“你自己蠢。”傅清洲扯了扯嘴角,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蠢就算了,还把锅扣到别人头上。
“你不能等他凉了再吃?”
岁禾又歪了歪脑袋,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跟着一起抖动,“库里尔以前给的都是活蹦乱跳的,我可以直接吃,这个是烫的。”
“我舌头疼。”
“我是不是要死了?肯定都是你害的,我还救你了,你竟然想害我,呜呜呜呜,库里尔说穿黑色衣服的都是好人,你不是……”
傅清洲:“……”
他伸手去捏住岁禾的脸颊,逼迫他张开嘴巴,盯着他的舌头看了一眼,又放开他,“被烫伤了,让你着急。”
岁禾红着眼看他,“烫伤是什么?为什么会烫伤?它能好吗?什么时候才能好?”
傅清洲没回答他,又把烤鱼塞到他手上,“现在能吃了。”
可能是手上的烤鱼太香了,岁禾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没能经住诱惑,顾不上舌尖的疼痛,又拿到手上,继续咬了一口。
“好吃,香的,跟库里尔给我的那些不一样。”
傅清洲勾了勾嘴角,拿着烤鱼咬了一口。
没有调味料,说不上很香,但也许岁禾没吃过,又或许是生鱼吃太多了。
总之,他觉得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