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禾捂着被亲红的唇瓣,湿漉漉的眸子里装满了惊恐。
他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人类的欲望,听见了傅清洲心脏跳动的声音以及感受到他心脏里衍生出来的满满的占有欲。
果然还是太着急了。
傅清洲看着他的反应,岁禾此时像只受惊的小鹿,到处慌忙找着躲藏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
“吓到你了吗?”傅清洲哑着声音开口,他又亲了亲岁禾的额头,语气轻柔。
岁禾不说话,但眼神已经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他扫了一眼岁禾泛红的脸颊,连耳朵都红得快要滴血了。
傅清洲看着他,最后在心底叹息一声。他起身想离开,岁禾终于抬头望着他,又伸出手去拽住他的手腕。
“你,你去哪?”
傅清洲也不说话,就低头看着他。随后朝他伸双手,岁禾的动作很迅速,一下子就爬起来扑到他怀里。
他总是这样轻车熟路的,傅清洲也总是拿他没有办法。即使知道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不一般也不会选择远离,而是一个劲地像之前一样待在他身边。
傅清洲只是打算回房间收拾一下去黑市要准备的东西,因为黑市是不同寻常的,两个人都属于是第一小队的成员,去黑市的话需要把身份隐藏起来。
岁禾的腿紧紧裹着傅清洲的腰,在家的这几天,他已经学会了用各种办法和傅清洲黏在一起。
“没见过你又要怕又要赶着上来的。”傅清洲托着他的臀部抱住他往楼上走。
他有时候真是能被岁禾气笑。
“我才没有害怕!”岁禾在他脖子处蹭了蹭,“我只是、只是……”
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点什么,最后岁禾又埋在他脖子上不说话了。在傅清洲进了房间之后,岁禾又抬起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傅清洲僵住了,他看着怀里乱来的人,语气有些无奈,“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当然知道!”岁禾气鼓鼓的,傅清洲都跟他解释了一遍,他要是还不懂的话,就是全大自然里最蠢的异变种了。
傅清洲垂眸看着他,“那你说什么意思。”
“喜、喜欢你。”岁禾结结巴巴地说完后,又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喜欢你比喜欢阿溯多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吗?”傅清洲又问他。
岁禾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趴在他的肩膀上。傅清洲看着他冒着红晕的耳朵,觉得也逗够了人,把他放在床上开始在衣柜里翻东西。
“粥粥,你教教我,你们的喜欢是怎么样的?”岁禾晃着脚丫子,他躲藏了太久,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
“不是给你解释过了吗?”傅清洲翻出两套常服,又翻出两个口罩放到床上。
岁禾歪着头思考了一下,“那我要是喜欢你的话也要给你生小狮子吗?”
傅清洲:“??”
“不是……”傅清洲都要气笑了,“你这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说着自己不能生,现在又说要生,岁禾,我该说你聪明还是说你笨?”
他站在岁禾面前,抬手轻轻敲了一下岁禾的脑袋,“到底是谁教你这些的?”
岁禾捂着脑袋抬头看他,然后又开始委屈起来,“那要怎么说?”
“你应该说,你愿意做我的恋人吗?”
“恋人……”岁禾有一点茫然,“是什么意思?”
傅清洲沉默了一下,在脑子里搜寻词汇要怎么跟他解释才能让岁禾更加理解这个词汇的意思,“恋人的意思就是,对方可以知道你的很多事情,你可以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包括生孩子,如果对方是女方的话,是可以的。”
“那我……”
“你不可以。”傅清洲语气严肃,不懂岁禾到底对生孩子这个问题在执着什么。
“噢~”岁禾噘嘴,“那我大概知道了。”
傅清洲点头,“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恋人就相当于是森林里母狮子和公狮子,是这样理解吗?它们相互依赖,住在一起,生孩子,过完这一生,就是恋人的意思吗?”
岁禾看着傅清洲的眼神带着一些期待,似乎是在等着傅清洲夸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