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奇怪的暧昧氛围,总算到局间休息。
黎昕晖迫不及待地拿起水瓶,仰头喝水,全然不顾水珠顺着他的优美的下颌线,滑过秀气的喉结。
伦纳特却靠在网柱上,目光沉沉,喉结不自觉随着那喝水的节奏滚动。
“嘿,Lenz,发什么呆呢?该我们发球了。”
穿着阿斯顿马丁polo衫的劳拉,用球拍轻轻碰了碰他,他可是认真来运动的,可惜自己这队友却心思早飞到对手那里了。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了然的笑意,近乎是在坏笑。
而另一面,罗德斯大汗淋漓,扯着衣服下摆擦了擦汗:“mate,你可没跟我说,你和冯·阿德勒那家伙……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看他今天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要把我一起给烧着了。”
黎昕晖被前队友这洞察性的危险发言呛了一下,耳尖泛红,几乎翻了半个白眼:“胡说什么,罗德斯。我们只是对手。”
“哦?对,手……得了吧,”罗德斯压低声音,“对手看对手的眼神可不是这样,除非他是食人族,把你看做食物了。”
这梗很烂的笑话,让黎昕晖偏头去追随伦纳特的目光,可惜那冰蓝色的眼睛正落在别处,并没有恰好与他对视。
他有点失望。
罗德斯关注着这丝神态变化,也眨眨眼,居然偏头和正在坏笑的劳拉对上了视线,这两人相视一笑,好像懂了彼此在想些什么。
休息片刻,又一局开始,但劳拉和罗德斯在网前相遇时,却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
劳拉撇撇嘴,低声说:“我以为我们真的是来打网球的,要么也多少算是个公关任务,拍张合照就差不多了,不过现在看来像是来当电灯泡的。”
罗德斯的眼神不自觉地游移,余光瞥到隔壁使空气粘稠到拉丝的二人:“网球拍今天可能觉得自己很多余,而我们俩就更别提了,多像场上那颗多余的黄色小球。”
劳拉挑了挑眉:“准确地说,是两颗。而且随时可能被那两位用眼神点燃。”
这网球比赛在诡异而欢乐的氛围中结束。
劳拉和罗德斯不约而同地非常“识趣”,表示“太累了”,他俩在摩纳哥可是邻居,于是要先走一步,一同回家。
但走之前,却纷纷回头留下个“你们自便”的眼神。
在这之前,黎昕晖可不知道罗德斯的眼神能说话……感觉那奇怪的神色,好像说的还不是什么好话。
……
人群散去,摩纳哥温和的夕阳给球场镀上金色。
黎昕晖和伦纳特却默契地没有立刻离开,流连片刻,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俱乐部后院,正是一处茂密藤蔓遮蔽的阴影里。
感谢私人俱乐部高昂的会费,和良好的绿化,这给富豪们的隐私和……某些车手的地下情,提供了滋生的温床。
刚避开角落的监控,伦纳特便一把将黎昕晖按在清凉的石墙上,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护住他的后颈。
粗暴中又带着些细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黎昕晖敏感的颈侧,然后是……一个吻,这不再温柔,而是重重地烙在柔软的皮肤上。
他决意要留下痕迹。总之是难得的假期,不是吗?
“哦少爷,我告诉过你不要留下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