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
一个无人在意的易拉罐缓缓滚动,来到舞台旁边。
“呼……”
萧轻从易拉罐里爬了出来,动作有些狼狈,还差点被锋利的开口边缘划破手臂。
“真虚啊亲爱的。”
过期黑巧脱离危险后,那股欠揍的味儿又来了。
萧轻整理着略显凌乱的白发,懒得看它:
“下次把你扔出去转移注意力。”
一块好黑巧就是要能屈能伸:“你这身体一看就倍儿棒,一小时写两万字轻轻松松~”
蜡像们找不到目标,缓缓缩回脖子。
萧轻已经悄然钻进幕布后。
舞台两边都有演员通道,只有帘幕隔着,可以很轻松地进去。
进入通道后是长长的走廊,铺着厚厚的红色地毯,墙壁依旧装饰得像蛋糕,没开灯,只有帘幕缝隙透出的光勉强照亮。
走廊两侧分布着会议室、道具间、化妆间、导演休息室以及演员休息室。
萧轻仰起头,视线在导演休息室和演员休息室之间徘徊,最终在演员休息室门前站定。
会偷走别人的花伪装自己的家伙,应该更倾向于演员这个身份。
门紧闭着,把手位于高处,他现在的体型完全够不着。
“没有锁。”
门淡淡地说。
萧轻试着问:
“里面有人,不,是任何活动的东西吗?”
门高冷地没有回答。
只是把手轻轻转动,门自动开了,露出一条窄窄的缝隙,正好够他通过。
萧轻看了看无人的周围和寂静的缝隙,最终视线还是定格在缝隙上。
“谢谢。”
他低声对门道谢,放轻了脚步,从开启的缝隙间悄然进入。
他设想过这里会华丽高调地彰显欲望,或者阴森冷寂,但万万没想到——
沙发、桌椅、地面全部被衣服塞满。
几处衣服山直接顶到天花板上,底层的衣袖耷拉在地,好像被压到断气的尸体。
许多珠宝落在地上,线散了,珍珠宝石和乱扔的垃圾肩并肩。
东西太多,已经无法分辨这房间的装潢风格,空气里玫瑰馥郁的香气混着灰尘味和霉味,融合成闷闷的浊气。
简直是邋遢他妈带邋遢回娘家——邋遢到姥姥家了。
“哈……”
仰头看着根本看不到顶的衣服山,萧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