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就是……”花酌详细同他讲了些书上的东西。
谢舒攸似懂非懂:“我是师尊的徒弟,为什么不和师尊一样也修无情道?”
花酌顿了下,然后说:“此道并没有传言中那般顺遂,你现在还太小,是否要修此道要等你长大后自己去选。”
谢舒攸继续问:“那师尊为什么修无情道?”
花酌垂眸:“因为这是最快能到渡劫期的办法,虽然于我这种心有杂念的人来说,很难证道飞升。”
谢舒攸不解:“很难证道那师尊为什么还要修它?”
花酌低下头看他:“因为师尊不需要熬到飞升。”
谢舒攸:“什么?那是什么意思?”
但花酌只是垂眸看着他,静静微笑。
“师尊。”谢舒攸有些着急,去抓他的衣袖,“师尊,那是什么意思?”
花酌不语,神色变得很哀伤,拂开他转身离开了。
谢舒攸喊了几声师尊都闷在嗓子里发不出什么声音,发出一丝气音后他也终于从梦中挣扎出来。
头很疼,他坐起来,用掌根按在太阳穴,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梦实在令他不安,原处坐了会儿,他草草施了个清洁咒便起身穿好了衣服往外走。
天还没有亮起来,御剑时雾蒙蒙的沾了一身露水,颊侧的发丝被露水沾湿垂在脸侧,有些凉。但谢舒攸顾不得这些了,他跳下飞剑快步穿过正殿来到花酌的寝居,然后开始拍门。
拍门没人应,谢舒攸咬牙喊了两声:“师尊,师尊……”
下一刻门被从里面打开,开门的却不是他师尊。
开门的人一身黑衣,领口开着,颈侧还有新鲜的,刚结痂的血痕。
越楼冷淡的表情,很平和的问:“什么事。”
“越师叔……”谢舒攸面无表情脑袋里空白了片刻,目光从那抓痕上移开,“我师尊呢?”
越楼说:“他刚睡下,你若有事午时之后再来找他吧。”
说罢便顺手关上了门。
谢舒攸恍恍惚惚走出去,在殿前长阶上坐了会儿,有些自我怀疑。
是年纪太小记错了,还是根本就个梦而已只是最近太累所以混淆了?
其他暂且不论,他师尊修的到底是不是无情道?是无情道吧,他不能连这个也记混了吧。
不过也没有哪条门规法令说无情道就不许结道侣了,而且似乎还有不少专门结道侣杀妻杀夫证道的,前段时间的仙门百家日报头版头条就是警惕无情道骗婚杀猪盘。
其实都无所谓,只要吃亏的不是他师尊就好。
想通了这一点,谢舒攸放了心。
左右无事,他催动灵力探查起江敛的位置。
远在药王谷丹房内的江敛颈侧突然开始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