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喻乐知都快记不清了。
刚搬来这时,她经常大半夜弹琴,得亏上下层没住人,不然她都不知道要被投诉多少次。
喻乐知有些疑惑:“弹琴吵你吗?”
行。
晏曜轻笑声,没说什么,垂着眼摸一张:“小。”
五。
等轮到她抽时,喻乐知才恍惚过来问:“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投诉我?”
偏偏那天去投诉她,两人闹的还挺不愉快。
他下巴点点牌示意她抽:“我觉着吧,半夜听点音乐这事儿还挺浪漫。”
?行。
喻乐知:“小。”
话落,牌掀。
九。
又输。
“还问吗?”她迟疑的说,右手点亮屏幕。
暗示的再明显不过。
晏曜当没看见姑娘的小动作:“你那天醉酒说的‘他’是谁?”
喻乐知微微一愣,脑海里搜索着醉酒那天说的话。
虽然记不太清,但她能猜出这人问的是谁。
迟叙。
“是最好的朋友。”她歪了歪头,平静地说:“你别吃醋,他去世了。”
跟那天一模一样。
“别瞎说,我爱吃醋,我怎么不知道?”晏曜觉得有点扯。
喻乐知递牌,嘟嚷:“本来就是。”
末了,还补:“醋坛子。”
晏曜轻挑起眉梢,没搭理人,手探过去抽牌:“小吧。”
牌掀,八。
“一直说小,不翻车才怪。”
喻乐知舒服了,得意洋洋的说:“我说大冒险啊,你别耍赖。”
晏曜散漫地靠着沙发,神色如常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她能出多难的大冒险。
可等他看见姑娘那不怀好意的目光时。
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就坐那别动,让我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