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坐在对面听自己讲故事的白发少女,不就是那天下无二的宝贝么?
“噗咳咳咳——”
她猝然一惊,忘了自己还在喝水,于是顿时被呛住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来。
这这这…不管怎么说也太离谱了罢?
“你没事罢?”
见她突然呛住,顾清辞一怔,随即从袖中摸出了手帕递了过去,却被白舒连连摆手给挡了回来。
“没…咳咳咳——没事咳咳咳——”
白舒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再看向顾清辞时目光便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这这这…自己这师父未免有些太不着调了罢?
“那…那个…”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顾清辞,才又开口道,“我与你说一件事情,只是…你可不要生气。”
“嗯?生什么气?”
“就是…那个…”
白舒支吾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我师父说的那件天下无二的宝贝,好像…是你。”
“嗯…?”
白发姑娘却并不着恼,只是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道,“元来…你竟是个采花贼么?”
“才不是啊!”
白舒顿时大惊失色——
她是万万没想到这姑娘竟会往那边联想,顿时慌慌张张的摆起手来,“我怎么可能是那群不知廉耻的恶徒!”
回应她的是又一声轻笑。
她循声看去,只见白发姑娘笑的眉眼弯弯,哪有半点认真的意思。
她这下哪还不知道是白发姑娘又在逗自己玩,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清辞只觉得逗她好玩儿,见她一时语塞,也不再接着逗她,站起身来吹熄了蜡烛道,“夜已深了,早些歇息罢。”
见她拿着空碟子出了门,白舒才松了口气,和衣躺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只是还没等她睡着,她就听见房门又被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一具带着淡淡梅花香气的身体就贴着她躺了下来。
“!”
白舒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做什么?!”
“嗯?这是我的卧房,我自然是要在这睡的。”
白发少女似乎也很奇怪她为何反应这么大,于是语气极其自然的回答道。
“这这这…”
白舒这下是真的有点慌了——
这姑娘该不会是憋的久了春心萌动,打算就在这…
可可可…先不说什么采不采花贼的,自己也是个女孩儿啊,这这这…
眼见着自己躺在床榻里侧,半点也闪躲不得,她只得将一只手横在眼前,大声道:
“姑…姑娘!男…男女授受不亲!”
“噗。”
她只听见了一声低笑,却半晌不见有下一步动作,再睁开眼睛看时,原本平躺着的顾清辞已经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抿着嘴轻声笑着,“男女授受不亲…可你不也是个女孩儿么?”
“啊这…”
女扮男装被人识破,白舒顿时一脸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