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终只给弟弟的屋子浇了水泥地。
无聊的踩了踩脚下的土地。
弟弟这事儿,我着实没有什么紧迫感。
“这最后一天,至关重要!要是顺利,你们家这一劫就算是过去了,
但要是不行,前两天就前功尽弃,我现在说的话你们可要万万记住!”
见大师抽完,父亲又连忙再取出一支烟,且很有眼力劲的上前点着。
又是长长一口。
“第一,今天晚上,屋子里不能住人,除了承业(弟弟名字)还住他自己个儿的屋,你们都得出去。
第二,家里不能留男丁,尤其是和承业有血缘关系的男丁,所以今晚你们俩最后先去别人家借宿一晚。”
大师对着爷爷和父亲说道。
“至于家里的女人,要是担心也可以留下,没什么大碍,
只是一样不能住在屋子里,具体怎么安排你们一会再商量。”又是一只烟蒂掉落。
“承业要一个人呆一晚,我晚上就守在这堂屋,撑过去就没事啦。其他的也还是一样。
记住!他屋子里的线不能碰!符不能揭!”
说罢大师站起身朝院子里走去,临走时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先商量好。
于是应爷爷的安排,他和父亲去隔壁后山腰上的二狗家借宿。
而我和母亲则被安排住在院子里已经废弃很久的牲口棚中。
说是为了防止弟弟有什么意外,我俩也能迅速赶到现场给大师帮忙。
打点完一切爷爷和父亲就出了门。
我和母亲则稍微理了理羊圈。
家里已经有十来年都没有养羊了,羊圈里只有满地的灰尘,还算干净,除了淡淡的野草味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简单的清扫了一番,就抱着被褥躺了进去。
和衣躺下,谁都没有说话。由于弟弟的事情,连着几天母亲早已筋疲力尽……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划过漆黑的夜空,母亲一个翻身,立刻站起来往屋子的方向奔去。
临走前还安顿我。
“二妮,不要乱跑,舅妈去看看,你也别睡了,我去你表弟那屋,如果过一会我还不回来,你也来屋子这边,咋们人一多,那诡东西不敢来!”
“可是舅妈,大师不是说最好不要过去吗?”我担忧的问到。
“嗨,你表弟都喊成这个样子了,肯定有什么不得了的情况,舅妈不乱跑,我先去叫大师,看大师怎么说!”
看母亲思虑也算周全,我也就不劝了,只顺着她的意思重重点头。
我把母亲叫舅妈,倒也没有什么狗血的剧情。我确实是母亲和父亲的亲生女儿,不是什么亲戚的抱养关系。
之所以这样称呼,也是爷爷的要求。
父亲一家三代单传,也不知道为何一直都子嗣艰难。
爷爷说当初奶奶怀父亲的时候就很困难。先是怀不住,然后又不能劳作。那时候谁家妇人不下地干活,但奶奶就是不行,也是来回几次父亲才艰难出生。
因此母亲顺利怀孕,家里人都松了口气。希望母亲能够一举得男。
母亲也说我在肚子里的时候怎么都像个男孩,如此就生了下来。
结果大大出乎意料,本想把我直接送人。但那时候大家都穷,哪有什么力气再多养一个,最终勉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