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见状也是啧啧称奇,
“不是啊,我说,李壮,你这也太好心了,都给他白拿多少了,就我这过来看着,他得欠你一千多了吧。”
收回目光,众人又看向店主,显然对店主几乎称得上是做慈善的行为极为不解。
“嗨——”见状,店主也只是摆头,边拾掇着柜台上被李大牛扑乱的商品,边解释道,
“我也是看不下去啊,咋就说这李大牛,老婆孩子没了不说,他那老爹也是去的可怜,
当年他才出来,老爹就撑不住了,厂里做活被机器卷了手,回来躺着躺着人就没了,那老娘也是癌症,没几年就没了,
这一家就剩他一个,他不喝酒,他又能干什么呢?”
闻言众人也是一阵唏嘘,
“是啊,这大牛可怜,可他那亲家刘大婶的日子可是起来了,我上次去镇上还见了呢,好家伙那么大个铺子都是她家的,可真气派!”
这人说着,还一边用手比划,只看着店主的铺子是完全装不下。
“刘大婶回来了?”旁边的人问道,“她家不是早就去外地了嘛?”他的消息并不够灵通。
“嗨,你那都啥时候的老黄历了,”回答的人也很是不耐烦,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骄傲,
“人家早就回来啦,就在那解放路,头一家就是她家的,那家伙气派的没法说……”
这下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
而我也趁着热闹,离开了人群。
不出意外那醉酒的男人就是刘大丫当年的男人,那开店的刘大婶则是刘大丫的母亲,
地址都知道了,我准备去刘大婶那里探探虚实。
来到镇上已经是下午,刘大婶的铺子真的很好认,解放路第一家足足两个门面,各色烟酒也是一应俱全,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
就在我观察的这一会,就已经不下十个人进门买烟了,
那柜台前的老太太看着年龄大,人也和气的不得了,见谁都是笑眯眯的,也难怪她家生意好。
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刘大婶了。
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换取她的信任,让她说出当年事?啃着指甲我陷入了思索。
我有什么能打动她的?
刘大婶当年结婚也很早,和村里的女人都一样,她丈夫当年也是家暴好手。
唯一不同也是她丈夫下手最狠,每次打的刘大婶脸上都没一块好肉,村里再有个事聚一聚,刘大婶就这么出名了、
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这消息当年不算什么新闻,招人笑的是当年他男人搞出来的事儿。
刘大婶姓刘,嫁的男人也姓刘,刘大丫出生后没发生什么,只是当儿子刘能出生后,她那男人可算是闹翻了天。
非要刘大婶想办法证明,大丫的刘是刘大婶的刘,而刘能的刘则是他刘耀祖的刘。
这谁能证明啊?这事热闹到一直传到了我们村,连爷爷都在饭后拿出来调笑。
再后来就是她男人意外去世了,刘大丫也没了,村里人都说她们一家人拿了李大牛的赔偿款走了,说是不喜欢这个死了男人和女儿的伤心地。
现在看来应该就是那笔钱让刘大婶做成了生意,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
男人死了,刘大婶成了,因此刘耀祖绝对不是我应该用的切入点。
剩下的和刘大婶关系很亲近的就只有她儿子刘能和女儿刘大丫。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苦恼,村里的女人,不,村里的所有人都喜欢男孩,讨厌女孩,按经验我应该以刘能为借口接近她。
但,我和刘能没有接触也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对我来说唯一的缺口反而是刘大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