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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第4页）

“我的爱情。。。可能她还没准备好吧”

“有情况啊你这是。”赵欣一脸坏笑的看着王婷。

“有吗，情况在哪？”王婷皱眉看着赵欣。

“就在楼下。”

“别胡说，我和小孙只是朋友，她不像我，她脸皮薄，你千万不能在她面前开这样的玩笑”王婷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的发烫。

“朋友就朋友你脸红什么。”赵欣若有所思的看着王婷。

“不和你聊了，小孙还在楼下等我。”王婷连忙逃离宿舍，再待一会儿都不知如何隐藏自己的心事。

孙淼和王婷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王婷踢着路上的小石子，突然叹了口气："小时候特别想学滑板，但我爸妈说太危险，死活不让。"王婷仰头看着渐暗的天色，眼里闪着憧憬，"那种踩着风的感觉，一定很自由吧。"

孙淼没有说话，只是悄悄记下了这句话。

三天后，孙淼的宿舍楼下出现了一个包装严实的纸箱。李慧好奇地凑过来："学神，买的什么啊？"

"没什么，就。。。。。。一些参考书。"孙淼迅速把箱子塞到床底，心跳如擂鼓。

夜深人静时，孙淼偷偷拆开箱子，里面是一块崭新的双翘滑板，板面印着星空图案。孙淼摸着光滑的板面，想象王婷看到它时惊喜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接下来的两周，孙淼总是"恰好"在和王婷分别后有事要忙。孙淼戴着偷买的护具，在废弃的篮球场一遍遍练习。膝盖和手肘的淤青越来越多，但每当她能摇摇晃晃滑出一小段距离，孙淼眼前就会浮现王婷灿烂的笑脸。

"今天一定能学会转弯。。。。。。"周六清晨，孙淼信心满满地踏上滑板。初升的太阳把孙淼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模仿视频里的动作压板转向，却没注意到路面上的碎石。"砰！"滑板猛地打滑，孙淼整个人摔进路旁的灌木丛。尖锐的树枝划过小腿，鲜血瞬间涌出。孙淼咬着牙想站起来，却发现伤口深可见骨。

"同学！你没事吧？"路过的男生惊慌地跑来。

孙淼苍白着脸摇头，却在被扶起时眼前一黑。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孙淼皱起眉。睁开眼时，王婷正红着眼睛瞪她，手里攥着那块沾血的滑板。

"你解释一下。"王婷的声音发抖，"为什么偷偷学这个？"

孙淼下意识想撒谎，却在看到王婷通红的眼眶时哽住。孙淼垂下眼睫："。。。。。。想给你个惊喜。"

"惊喜？"王婷猛地站起来，滑板"咣当"砸在地上，"缝了五针叫惊喜？！"她的眼泪砸在孙淼的手背上，"你知不知道我接到李慧打给我的电话时，差点吓死。。。。。。"

孙淼慌了神，想抬手擦王婷的眼泪，却被伤口疼得倒抽冷气。王婷立刻按住她："别动！"王婷抹了把脸，转身从保温桶里盛汤，"我妈炖的排骨汤，趁热喝。"

汤勺递到嘴边时，孙淼乖乖张嘴。温热的汤汁滑过喉咙，孙淼小声说："对不起。"

"笨蛋。。。。。。"王婷用指尖轻轻碰孙淼裹着像粽子一样的腿，"疼不疼？"

"不疼。"孙淼咧嘴笑，却在王婷转身放碗时偷偷龇牙咧嘴。

孙淼住院的第二天，王婷抱着洗漱用品进来："我跟辅导员请了一周假。"

"不用！我自己能。。。。。。"孙淼的逞强被王婷一个眼刀打断。

"躺好。"王婷掀开被子查看伤口，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棉签蘸着药水擦过伤口时，孙淼绷紧肌肉，却听见头顶传来轻笑："不是说不疼吗？"

"本来就不疼。。。。。。嘶！"孙淼嘴硬到一半，被王婷故意按了下伤口边缘，顿时眼泪汪汪。

王婷忽然俯身，对着伤口轻轻吹气："这样呢？"

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孙淼瞬间从耳朵红到脖子。她慌乱地抓过枕头捂脸："好、好多了。。。。。。"

查房的护士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病床上的女孩把脸埋进枕头，床边的高马尾姑娘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午夜，孙淼被腿上的钝痛惊醒。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王婷蜷缩在陪护椅上的身影。孙淼正想悄悄忍过去，却听见窸窣的响动。

"又疼了？"王婷揉着眼睛摸来止痛药，"医生说要按时吃。"

孙淼就着她的手喝水，突然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王婷的手顿了顿。月光下，王婷的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那你为什么学滑板？"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最终是孙淼先移开视线："。。。。。。朋友之间，很正常吧。"

"朋友？"王婷冷笑一声，突然掀开被子钻进来。单人病床顿时变得拥挤，孙淼僵着身子不敢动，感受着王婷的手臂环住她的腰。

"现在呢？"王婷的呼吸喷在她后颈，"还觉得是朋友？"

孙淼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孙淼想转身，却被王婷按住："别动，会压到伤口。"温热的胸膛贴着孙淼的后背，"睡吧，我守着。"

黑暗中，孙淼轻嗅着身后独属于王婷的柑橘香味。腿上的疼痛奇迹般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饱胀的、酸涩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