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才刚刚开始。她等的,正是这些人跳出来。。。。
县公安局办案中心,审讯室。
灯光惨白,照在杜广生油光锃亮的脸上。
他背靠着冰冷的铁椅,即使双手被铐,眼神里却没了最初的绝望,反而重新燃起一丝有恃无恐的嚣张。
郑途和一名经验丰富的预审员坐在他对面。
“杜广生,政策你已经听清楚了,棚户区暴力强拆,打伤多名居民,行贿官员,组织黑社会性质团伙。。。。。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和你背后的关系网!”
郑途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
杜广生嗤笑一声,身子往前倾了倾,手腕上的铐子哗啦作响:
“郑联络员是吧?呵,毛头小子一个,证据?什么证据?都是误会。我杜广生合法经营,依法纳税,为青林发展是做过贡献的。棚户区改造那是县里的重点工程,有些刁民阻挠,发生点小摩擦很正常嘛。”
“小摩擦?把人肋骨打断叫小摩擦?公然贿赂派出所所长,指使民警非法拘禁也算小摩擦?”
郑途强压怒火。
“你说话要讲证据!”
杜广生猛地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郑途脸上,“王洪亮收钱?谁看见了?你有录像吗?至于那些棚户区的人,谁知道他们怎么伤的,说不定是自己摔的想讹钱呢。郑途,我告诉你,别以为把我关进来就赢了。”
他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阴冷的笑意,声音压低了却透着威胁:
“我背后的人,能量大得很,市里的领导已经打过招呼了,让我安心等着出去。你一个小小的联络员,跟我玩这套?识相的,赶紧给我办手续放人,不然,嘿嘿。。。你这顶官帽子,我看是戴到头了。信不信,不出三天,你就得卷铺盖滚蛋!”
任凭郑途和预审员如何晓以利害,杜广生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要么避重就轻,要么矢口否认,要么就用背后的“大人物”来压人。
审讯陷入了僵局。
郑途眉头紧锁,走出审讯室,来到隔壁的观察间,拿起内线电话,语气沉重:
“苏县长,我是郑途。杜广生极其顽固嚣张,拒不认罪,还猖狂地威胁要摘我的官帽子,声称市里有人马上会救他出去。常规审讯手段恐怕难以奏效。”
电话那头,苏瑾澜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意料之中的淡然:
“知道了,我亲自过去一趟。”
十分钟后,苏瑾澜的身影出现在办案中心走廊。
她没穿外套,只穿着简洁的白色衬衫,步履沉稳,径直走向审讯室。
郑途和预审员立刻迎了出来。
苏瑾澜对他们点点头,目光投向审讯室门上的小窗,里面杜广生正翘着二郎腿,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县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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